游船的时间比洪灾还要早,那些细作只能是梁柔自己养得。

    娇贵的小公主和梁酌一样有反叛之心,借着皇帝把她推出去和亲的由头,和梁酌里应外合,企图逼宫。

    如若真的成功了……接下来就是梁酌和梁楚互相争斗了。

    祁映己后知后觉“啊”了一声,挠头道:“怎么大家都对帝位这么感兴趣啊。”

    卫濡墨也感叹一句:“不愧是帝王家的人,心性和计谋都不是常人能比的。”

    祁映己一时牙疼起来:“明年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卫濡墨拍了拍他的头:“我会帮你。”

    至少在我死之前,多挑去些你身上的担子。

    谢飞絮的生辰在新年期间。

    梁澈下了朝回兴德殿,谢飞絮正跟盛祥说着什么,边说还边比划,末了点点头,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梁澈没让人通报,径自走了过去,淡声问道:“在谈什么?”

    盛祥躬身回道:“谢公子年初六的生日,他刚刚在跟老奴要一些东西。”

    谢飞絮脸上还挂着明媚的笑意:“陛下,惊柳过年后就要十四岁了,在我们那里就是成年的乌牙族男人了,我想要张白狼的皮。”

    梁澈微微颔首:“要什么吩咐盛祥去准备。”

    谢飞絮也没想到皇帝这么好说话,准备好的请求的说辞当即胎死腹中,张了张口,憋半天憋出来了一句坑坑巴巴的话:“那,那吃饭吧……”

    午餐照常多做了三道乌牙族的菜食,每份分量不多,谢飞絮吃得很干净。

    餐后盛祥端来了两份热乎乎的蒸蛋,谢飞絮吃完自己的仍意犹未尽,梁澈动动手指,把自己那份只舀了一小勺的推了过去:“你吃吧,朕去处理一些事。”

    “……好。”谢飞絮眼巴巴地跟着他站起来,把人送到门口才折回,高兴地吃起了那碗蒸蛋。

    盛祥许久没跟着梁澈了,自谢惊柳再次搬进兴德殿,他的日常就是围着谢公子转悠。

    伺候完谢公子漱了口,盛祥才去了宫中库房,亲自为他选了张上好的狼皮,让随行的小太监打包好,自己心底悄悄叹了口气。

    要说陛下刚开始是存了施压的心思,之后起了兴致,兴趣没了就坡下驴把人赶去偏殿也正常,可在偏殿那种冷宫里还专门安排了照顾人的宫女太监,再往后又让他亲自去偏殿里把谢公子接回来,他倒是有点看不懂了。

    往日里常贵妃嚣张惯了,她家世不错,又在梁澈还是皇子时就嫁了过去,陪了陛下七年,比宫里的其他妃子都要时间更久。陛下后宫又没封后,太后不管后宫的事,常贵妃一言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