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公主看起来不好相处,竟然意外的直率。
他也没再推脱,介绍道:“您也叫我祁镜就行。他是卫濡墨,单字砚,叫他卫砚便好。”
梁楚好奇道:“砚台的砚吗?”
卫濡墨没想到公主会好奇自己名字,愣了一下才点点头:“是那个。”
梁楚哇了一声:“没想到你一个将士,人清秀,名字也怪文人气儿的。哦不对,你可比他们那些文人雅士看上去要强壮多了。”
卫濡墨不知道回什么,只好礼貌的笑笑。
梁酌笑道:“她还以为你们边关的人都不认字呢。”
祁映己也笑了笑:“那倒不至于,兵书兵法从小就要读,肯定要识字的。”
梁楚问道:“边关很苦吗?”
“那要看具体指什么了。”卫濡墨想了想,“衣食住行自是比不得京城的精细,不过别有一番风味,倒不算苦,习惯了就乐在其中了。”
梁楚又问道:“你们都会乌牙语吗?”
祁映己:“对呀,大部分将士都会的。我们两国离得太近,前些年一直摩擦不断,经常要打交道的,听得多了自然就会说了。”
梁楚莫名向往起来:“我也想去。”
梁酌泼了盆冷水:“不出意外你这辈子都去不成了。”
卫濡墨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吃完饭回了将军府,卫濡墨犹豫再三,还是皱眉叫住了祁映己。
祁映己喝了酒,这酒还挺烈的,风一吹让人晕乎乎的,他顿住步子,问他道:“卫砚,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卫濡墨先把他扶进了屋子,省得他吹风,等人坐下后才问道:“上一世和亲的公主是哪一位?”
祁映己眯着眼睛想了想:“我在边关只听说有人要和亲,具体是谁还真不清楚……后来我回京救驾又来得太匆忙,都没来得及打听京中的事……”
他酒醒了不少:“你是怀疑——”
“凡事都会事出有因。”卫濡墨道,“你也看到了,梁柔贵为一国公主确实娇纵,她明年也才十七的年岁,自小养在宫中,哪来的勇气去当叛贼内应?只能是发生了什么让她崩溃的事,最后被梁闲带上了贼船。”
卫濡墨叹了口气:“……我本来是这么想的,如果你没跟我说她那条船上都是细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