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算,您是在母亲去世后一年不到,娶了苏向欢的母亲,对吗?”夏白烟表情淡淡,陈述事实。
事实摆在这里,苏建华叹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家族联姻,由不得我。”
“我理解。”
夏白烟说:“对苏向欢来说,您从始至终就是她一个人的父亲。突然被冒出来的姐姐扰乱生活,如果我是她,也会很苦恼。更何况,要分那么大一部分家产呢。”
她摇了摇银铃,笑得美丽:“这枚铃铛,我就收下了。夏家的父亲生前也对我很好,名字,我就不改了。”
苏建华急了,正准备说话,被夏白烟轻轻打断:“以后,我和丰旸会多来的。有了孩子,带着孩子来,仍叫您外公。”
“念念……”
“老爷,夫人叫您和夏小姐去晚宴厅。”门外有佣人叫到。
苏建华的话再次被打断,一时张不开口。就像这隔着巨大沟壑的亲情,是很难在一时间消除阻碍的。
夏白烟起身:“还有,谢谢您在丰旸最难的时候,关照他。”
说罢,朝苏建华深深鞠了一躬。
人已至门口,苏建华在她身后问:“丰旸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他是我的命。”
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刻,是他照亮了我。
露天晚宴厅前,路丰旸站在一株昂贵的花树前,凝视着明艳白皙的女人,朝他走来。
“路先生,久等啦。”夏白烟轻轻抱了抱他,软软一笑。
路丰旸的手在她背脊上停留一瞬,眼底宠溺:“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个呀,”夏白烟晃了晃铃铛,悄悄附在男人耳边,“是母亲留给我的,可以给我们的孩子。”
“孩子?”路丰旸眉毛一扬,略微和夏白烟分开,盯着她的小腹看。
被看得有些面红,夏白烟捂了捂他的眼睛,急道:“没有没有,我是说以后。”
见状,路丰旸俯身,在她耳边轻轻一吻,嗓音低沉:“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路先生,大小姐,老爷请你们过去。”佣人急急过来,站在安全距离以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