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洲沉默了。

    他想起了那年的相亲宴。

    别说,季铭亦还真有可能。

    「带回京城还算好,遍地是家就麻烦了。」林怀洲不厚道地补了一句。

    「所以说啊,」林念禾轻轻皱眉,「这事儿就真的很难办。」

    「难办就慢慢办,」林怀洲把自己碗里的羊肉夹给她,「你多吃点儿,这两天都折腾瘦了。」

    「唔,我吃不下这么多。」林念禾又把肉夹了回去,然后问他,「刘力浦那边是从头查到尾还是怎么?」

    「全查。」林怀洲言简意赅地说,「你不用管了,严宽会办妥这边的事。」

    「那以后怎么办?这一下子撸到底,公社还能有人吗?」

    林怀洲还是那句话:「严宽会办的。」

    林念禾:「……」

    她习惯性以为是她的问题又涉及到了保密内容,索性不再问了。

    实际上,严宽压根儿没告诉林怀洲这会怎么处理。

    林怀洲这次来西北还有别的事,这是真的要保密的。

    赶在他离开前,严宽把初步判决方案跟他说了一下。

    「刘力浦、刘大年,以及……」他念了一串名字,「枪毙。」

    接下来又是一串人名,刑期不等。

    严宽说:「我已经递了申请,不出意外的话,最终结果就是这样。」

    林怀洲点点头:「辛苦了兄弟。」

    严宽懒得理他,只说:「本来不该告诉你,我爸说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声,你干的是要命的活儿,不能让你记挂这边。」

    「得嘞,回去了请你喝酒。」

    「你快滚吧,三年前欠的酒到现在还没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