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张康伸手摸摸自己手上硕大的红玉扳指,若有所指的说道,“最近你是闲下来了,我张康可没有你这个闲工夫。我今日来,是为了令郎的事情。”
刘广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刘瑜,小心的赔了一分笑,“这些日子,这孩子一直在府上,未曾出去惹事,张大人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这些天没有,那前些天呢?”张康抬眼看着刘广,“我记得,前些天的时候,我似乎还在大牢里面见过令郎啊。当街殴打百姓,聚众闹事,刘广,我没记错吧?”
刘广眼底显露几分疲惫,一步一顿的走到张康跟前,坐了下来,“张大人,这件事情,咱们不是已经谈好了么,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是不是误会,要取决于你刘家能拿给我什么证据,证明令郎是清白的啊,要不然,红口白牙,这挨打的百姓,也不能就这么白白地挨打了,你说是不是啊?再说了。”张康说着,从自己的袖管里拿出来几张凭据,“我可是得到了最新的消息,有人举报令郎平日里会放印子钱出去。朝廷可是大力禁止过放印子钱的。”
刘广看着那桌子上的凭据,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的攥紧。
这个张康,今天上门来分明就是来找事的。
印子钱这种东西,若非闹出了人命,即使是朝廷命官也是有不少都在放印子钱的,这个事情大家就是一个心知肚明的事情,只要不闹到了明面上,就怎么都好说。
张康今天专门把这两件可有可无、可说可不说的事情抬到了明面上来,其用意也就很明白了。
刘广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刘瑜,后者点头,叫下人拿来方才进门之前准备好的东西,亲手递给了张康。
“张大人。”刘广看着那张康跟前的金丝楠木匣子,客气的说道,“犬子不懂事,这些年来,多亏张大人的照顾,张大人不如容我一些日子,回头,我一定找到证据,证明犬子的无辜。这本是误会,还辛苦张大人为了犬子跑一趟,老夫真是过意不去。”
说着,便将那楠木匣子往张康那边推了推。
“这里面是一些刘家对张大人的敬意,素问张大人喜欢扳指一类的东西,这里面有一块上好的翠玉,还是早些年的时候,老夫去儋州做生意的时候,偶然所得之物,别的也就算了,那颜色和水头是罕见的好,此物也算是老夫代犬子给张大人赔罪了。”
张康闻言伸手拿了过来,只抬起箱子来轻轻看了一眼,眼底瞬间放出异色。
刘瑜看着张康的反应,心里暗暗鄙夷。
果然是来打秋风的!
只是下一秒,刘瑜的脸色却变了。
只见张康啪的一声将这小匣子重新合上,抬头一脸可惜的看着刘广。
“我说,刘广你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吗?我张康,岂能瞧得上你们这些破东西。”
说完,一伸手将那桌子上的东西直接扫了下去。
霹雳吧啦,盒子在地上转了几圈,平静的躺了下来。
“你!”刘瑜忍无可忍,指着张康骂道,“你别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