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扯,传承了几百年的书香氏族,哪能说没就没?
就算是家道中落了,家中祖业起码也有良田百顷,再怎么样,还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事出无常必有妖。
陆倾川嘴角微扬,小声嘀咕道:“矫情。”
接着,只见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再度静了下来,目光聚集在江南大儒董仲达身上。
陆倾川也不例外,他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董仲达,除了想一听这与白圣朴齐名的老头儿究竟有何高见之外,还有便是向看看这老头儿什么路数,是他容不得吕思源一个后来的小辈,还是他那些所谓的门生子弟容不下。
其实两者地区别不大,若是前者,那他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鼠辈。
若是后者,只能说明南董北白这个词说的大错特错,这老头儿自己做学问还成,搞教育搞得一塌糊涂,说误人子弟都不为过。
在许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只见董仲达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
他的面容上,满是风霜留下的痕迹,头发花白中掺着些灰色,可能是衣着雅致与打理的的齐整的缘故,整个人显得儒雅而精神十足。
董仲达看着现场的一个又一个的青年才俊,不知是不是寒风的缘故,红光满面,怡然自得。
“看着你们这些小辈逐渐成长起来,老朽十分欣慰。”董仲达捋了捋胡须,笑道:“先辈绝学,后继有人矣!”
现场的门阀子弟用行为代替了言语,皆是向董仲达施了一礼。
唯独一人除外,淮南吕思源!
好在他所处的地方实在是偏僻角落,也没什么人注意他,不然,冷嘲热讽只怕是少不了。
董仲达道:“都站着干什么,今日诗会,不谈长幼,只论学术,诸位随意些。”
“董大家说的是。”
“倒是我等拘谨了。”
“遵先生令。”
...
待所有人都落座后,董仲达继续道:“今年的诗会进行到了何处了?”
语罢,近旁一人恭声道:“前辈,考教、解诗、论诗、作诗已然过了,今年还差一个问道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