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旁,科纳特陈正在翻阅一个牛皮本。
那是霍利斯吴留下的笔记。
冯绣虎进来时,他连头也没抬。
等门重新关上,科纳特陈轻声开口:“这上面说,你私吞了上个月的供奉银,底城加上下城区四条街;除此以外,还有来自鼠尾帮的风调雨顺税。”
冯绣虎挑眉发问:“这时候翻旧账会不会晚了点。”
科纳特陈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明白,你加入教会,到底是因为贪婪,还是因为虔诚。”
冯绣虎耸耸肩:“这两样并不冲突。”
“或许你是对的。”
科纳特陈点了点头:“我得承认,你确实有着独特的个人魅力,所以总能赢得上位者的赏识。”
“就比如我选中你成为执事,再比如瓦德拉长老破格提拔你任职神甫。”
科纳特陈放下牛皮本,指向桌面:“试试合不合身。”
冯绣虎顺着看去,桌上放着一个方正木盒,盒子的盖已经打开,里面是叠放整齐的神甫袍。
冯绣虎松了口气。
他走过去,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所以昨晚的事到底是谁去跟大国公谈的?”
科纳特陈回道:“托弗森大主教。”
“哦?”
冯绣虎感到疑惑:“枢机长老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科纳特陈面无表情:“他知道,但这件事还不值得瓦德拉长老出面,所以托弗森大主教向大国公代为转达长老的意思。”
有瓦德拉乔作保,这件事的处理比冯绣虎想象得还要简单。
但冯绣虎心里却想不通——他跟瓦德拉乔还没好到这份上。
至少还没好到能任劳任怨帮冯绣虎擦屁股的份上。
于是冯绣虎又问:“那大国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