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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坐,就坐到了大天亮。
冯绣虎抬起眸子,眼里爬满了血丝。
“顺子。”
他一开口,嗓子沙哑得不行。
靠在门边早已睡着的顺子一激灵,下意识喊道:“我没睡!”
冯绣虎没怪他,说道:“扶我一把。”
他脚麻了。
顺子赶紧起身,走过来将冯绣虎扶起。
双腿软得没有知觉,冯绣虎面色阴沉,在心里怒骂蚀不讲信用。
他冥想了一整晚,硬是连根毛都没感觉到。
“哥,你小心。”
顺子提醒道,他托着冯绣虎手臂,冯绣虎半边身子的重量全压在顺子身上。
冯绣虎试着抬脚,正要跨出法阵。
轰隆——
地板骤然崩塌,两个人一起掉进了下一层。
房间里睡得正熟的两名弟兄被吓得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见是冯绣虎后才愣愣抬头往上望。
为了护住冯绣虎,顺子把自己垫在了下面,此时正揉着屁股龇牙。
冯绣虎却没管他,他捡起手边的半截木块,怔怔盯着断口处。
整块木板干裂酥松,内部布满了细密的蜂窝状小孔,已经严重朽烂,稍稍一用力,就变成了粉末状木屑。
虽然冯绣虎一直觉得寨子楼是不达标的危房,但鸮人们也绝不至于拿烂木头来建房子。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