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姐姐,我求求你别再折磨蒋叔了。那些嫁妆我不要了,嫡女的名分,我也不要了,全都给你好不好?”姜思瑶哭的悲悲戚戚,让在场的人无不怜惜动容。沈翊轩更是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姜南溪的手,厉声道:“姜南溪,你闹够了没有?”“蒋叔可是姨夫最信任的部下之一,他怎么可能害死尧泽?你就算嫉恨思瑶,也用不着编出如此离谱的谎言吧?”“我告诉你,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构陷思瑶,攀诬无辜之人,我绝不会放过你!”说着,他手上用力,把姜南溪狠狠往后一拽。姜南溪手一松,身体趔趄着往后退。姜思瑶眼中闪过一抹放松的笑。然而下一瞬,就听蒋威口中发出嗬嗬嗬的急促喘息声。然而下一瞬,就听蒋威口中发出嗬嗬嗬的急促喘息声。他的双目圆睁,眼珠几乎要暴突出来,整个人像是筛糠般颤抖起来。口中似哭似笑,似哀求似咆哮地喃喃着:“不,不要杀我,不要拉我下地狱!”“我……我只是不想死啊,小世子,我只是不想死,我不是有意要害死你的。”“饶了我……国公爷,饶了我,我不要下地狱!求求你们饶了我吧!”他的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布满红血丝的浑浊双目惊恐看着前方,就仿佛真的看到了让他魂飞魄散的厉鬼。一边哭喊,竟还一边磕起头来。姜思瑶眼中的笑僵住了。现场再度陷入了诡异的静寂。沈翊轩那义正言辞的怒斥表情冻结在了脸上。显得无比滑稽可笑。姜南溪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的绿茶妹妹和妹夫:“沈世子,刚刚不是说的还很开心吗?现下,怎么不继续说了?你究竟要怎么不放过我呢?”沈翊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人生生抽了一巴掌。好半晌才咬牙切齿道:“南溪,你究竟对蒋副将做了什么?以致他变成这副模样?”这是暗指她对蒋威动了手脚了。姜南溪讽笑道:“沈世子是怀疑我给他下药了?那还不简单吗?”她的目光慢悠悠地瞟向姜思瑶:“传闻我妹妹是神医谷的高徒,是比我更有资格继承我娘衣钵的天才医师。而我呢,只是个不学无术,根本没有半点学医天赋的废物。”“若真是我在蒋威身上动了手脚,想必以妹妹的医术,肯定能轻轻松松就化解吧?”“要是化解不了!”姜南溪声音一顿,清灵悦耳的声音中,陡然附上了几分肃杀的寒意。“要么是蒋威当真是害死我哥哥的凶手,那他千里迢迢赶来京城撒这么个弥天大谎,只为让妹妹多分点嫁妆,这行为就有待商榷了!”“要么,就是妹妹的医术也不过如此,竟连我这种区区学医废物做的手脚都医治不了。”“不知道妹妹,你要选哪一种呢?”姜思瑶脸上的表情,几乎要维持不下去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和凌婉茹精心算计布下的局。如今却成了困锁自己,让她进退两难的牢笼。可此刻及笄宴上所有宾客的目光全都汇聚在她的脸上。神情中再不是满满的惊艳、赞叹,而是怀疑。这些宾客非富即贵。姜思瑶知道,她今日若是不能证明自己。这场及笄宴非但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她咬了咬牙,快步朝蒋威走去。一边对沈翊轩和沈翊文道:“翊轩哥哥,二表哥,麻烦你们帮我按住蒋叔叔,我看看他身上是不是被人做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