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将军,我想这对您来讲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毕竟,你可是百战百胜,从不失手!”宦官看着那只到自己胸口的矮人,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捧杀。“其实,陛下留您,是打算用您和叛贼苏丞所进行对标!”“那个叛贼只用半个月,就把综合实力胜出大夏一倍的大磐皇帝脑袋摘下。”“你手中的兵力可比苏丞当初多出一倍,大夏还比大磐弱了一半。”“里外里,这可是接近四倍的优势!”“如果这样,井口将军还没有办法速胜,恐怕会让陛下失望啊。”井口一郎心中一紧。冬季过去,梅花散落。原本的梅园,如今却被萧若安给改成了蛇窟。种梅是因为喜欢,养蛇,看蛇噬人,也是因为喜欢。这样能够满足萧若安心里的暴虐!如果令其对自己感到失望,那就只有一个结局了——被拎去喂蛇!井口一郎心中被恐惧所笼罩,身体都在颤栗,终于意识到,大乾的地位和钱财也不是那么好花的。活人喂蛇啊!他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在临死之前遭受那样的折磨!院子里,宦官的声音轻飘飘的,打个闷棍给口蜜枣。“对了,井口将军,一个月是最后的期限,如果您能够提前得到胜利,说不定,还能够得到陛下赏识,地位更进一步,掌管全国的兵马!”井口一郎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成为三军总帅,大司马!有这样的身份,即便是萧若安,也不能随意掌控自己的生杀大权吧!说不定,自己未来还能够迎娶女帝,掌控整座王朝!萧若安虽然是个疯批,但她的身段容貌都是上上等,井口一郎早已垂涎!……等到宦官离开。井口一郎隔江眺望着那远处的雄关,眼中闪过一缕阴霾。龚疆纯纯属王八的。无论自己如何挑衅,那人都不会有半分的生气,从不出城迎战!隔着护城河,还想要爬上关城,夺下城池的控制权,难度何其之高!井口一郎的预想当中,都已经开始把绕路,或者煎熬数个月放上日程表。可是现在……井口一郎回到大帐,扫了一眼关于三方的地图。去往夏朝皇都,除了从关城过河之外,其实还有三条道路。但是,想要绕行,等到目的地,一个月的时间都过完了。更何况,那还要承担不必要的风险,同时面对两座王朝的敌人!龚疆的上策,在井口一郎眼中根本就无法成立。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耗,也不想再多面对一个威胁。所以…渡河!井口一郎目光幽幽,远远的望向关城之后!夏朝面积不大,越过关城,一马平川!只需进军八百里,就能够一路直达大夏皇都。如果能够打到那里。即便一个月破不了城,也能够用来应付女帝的刁难!反正都是破城,与其去打关城,倒不如…井口一郎眼中闪烁着疯狂。继续留在这里耗下去,唯有输掉一切!倒不如赌!赌狗赌狗,赌到最后,应有尽有!军营里,其他的将军还在商议着攻打关城的方法。“关城地势极险,想要无伤攻略极难,倒不如以围困之势,将其困死在城内!”“不妥!城中的士兵可以以逸待劳,已经囤积了足够的粮食,轻松可以消耗几个月的时间。”“但是,我朝军队,住宿于荒野之中,整日精神紧绷,又如何能够比得了城中之人?”围困所需,是绝对的兵力战力优势。但实际上,大夏城中的兵力,只比自家少两万而已。再加上地势的影响,谁能耗得过谁,还真是个未知数。“那不如投毒?”“实在不行就如苏丞一样,直接在上游投粪,城中有粮,但他们不可能囤积太多水源吧?”“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场中的其他将军也都是点点头,认为此计可行。只能说,当初苏丞派出的策略,恐怕会在未来,让的每一个守城之将,在本城内疯狂打水井,最次也要储备无数的水源。“太久了。”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否定了诸将所讨论的结局。“我没时间等那么久!”井口一郎眼中透着血丝,一字一顿。“一个时辰后,全军渡河!”瞬间,场中哗然。众人迷茫的盯着高位的侏儒,你这是疯了?“我不同意!”有平常就对他颇有不屑的将领,更是恶语相言。“连率领五万兵力都掌管不好,顾头不顾腚的东西,你想带着我们的士兵送死吗!”迎着那一张张五彩斑斓的面孔,井口一郎直起身,声音冷厉。“我意已决,谁不服从,一律按照叛国处置!”“我会上报陛下!”一句话,直接给场中将领,干到沉默又破防。在战场上拖后腿的东西,一律诛九族!这是萧若安几个月前清算时所说的一句话。这女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只知道,干扰了速胜的人都该死!可是…怎么赢?大夏守着的兵力并不比北方弱,只要来个击敌半渡,在过河的时候,他们都会被彻底打崩!“过河时的安全,由本来负责保证!”井口一郎握起拳头,目光决然。赌到最后,应有尽有!……一个时辰,是留给各方军队调整阵型,排兵布阵的时间。过河的船只数量不够,大头全部拿去了,运送辎重。所幸,眼前河流并不湍急,即便是不会水的人,以铁索连环,也不必担心被河流冲走,淹死在河流当中。大乾的军队就那么明晃晃的,站在关城士兵的射程之外,开始渡河。城墙上。龚疆脸色阴沉。“这些人怎么敢的?”不绕道,不攻城,直接渡河?真没把他们守城的士兵放在眼里啊!一个侏儒,胆子倒是挺大!“过河正是脆弱的时候,不给他们来上一发,那简直是对不起如此天赐良机!”“去,命令长弓手、骑兵率先出城,其余士兵整顿!”“敢当着本将的面过河,全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