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眼底一黯:“寻来的药材,我刚已经亲自给老国公送去了。”
现在的秦安,早就不是当年满眼是她的男儿郎了。
说完,转身径直离开了庭院。
裴钰咬牙切齿,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恨不得上前讨要一份婚期。
可是,她不敢妄动。
她怕苏柒会因此彻底死心,不愿嫁入国公府。
只要裴焕能娶了苏柒,国公府和侯府强强联姻。
那日后她们国公府就算不是最鼎盛,至少能维持原状。
这样一来,太子甚至是皇上,也不会再轻易动他们国公府了。
裴钰心中盘算一番,便按捺住了冲动。
秦安已经被逐出族谱入了奴籍,这辈子都休想翻身,她没必要再为了一个配不上苏柒的人费尽心思。
不过一想到,她宠爱了十七年的弟弟,不仅在斗奴场受了三年的酷刑,还成为了奴隶。
她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阵抽痛。
.......
端云院内。
秦安任由五竹从府医那讨来最好的金疮药,一点点涂抹在他的手腕上。
五竹抽着鼻子,带着哭腔:“世子,你......一定很疼吧。”
秦安一怔,看向蹲跪在他面前的家奴。
这是为他难过吗?
他们才相处不过几个时辰,怎么会对他无端付出真心?
三年斗奴才里的残酷血腥和人心的险恶。
让他顿时警惕起来,抽出自己的手腕藏于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