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带着一肚子的怨气拖着沉重的行李走上一层又一层的台阶,显然缺乏锻炼的手臂让这段挑战变得极为艰难,当他来到镂金的门扉前时,加仑的手臂已经发酸抖动。
两个大木箱子又沉又笨,加仑累得气喘吁吁连敲门的力气都没有,拄着膝盖歇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一边暗骂着,门内似乎有人听到了他的声音。
一位年轻的小女仆试探性的将门扉缓缓从内部推开一条缝隙,娇滴滴的趴在门后,被加仑骂人的声音弄得很是害怕,怯懦懦的露出半张脸蛋来……
“请问您是谁……?”
小女仆问着,却成为了让加仑爆发的最后一根导火索。或许也同样是因为门后的小女孩看起来好欺负极了,加仑立刻将行李扔在地面,暴跳如雷。
“你问我是谁?这是我的家,你却不知道我是谁!”
加仑愤怒的一把抓住了门缝,也把那位小女仆吓得身子一颤,力气还是比不过男生,门扉被加仑粗暴地打开。
“还不快点把我的东西拿进去!一个个的……简直是要造反!不可理喻!”
那位女仆看样子很是年轻,甚至要比加仑还要年幼,来到这里工作的时间自然也不算久,加仑这几年都在卡尔流上学,自然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小女仆被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她的头发卷卷的,发丝的长度不到肩膀,脸上还带着点点雀斑,一副乡间姑娘的气质。
身子上的仆人装扮像是刚刚听到门外来人临时才穿上去的,笨手笨脚的还弄反了围裙,没有整理妥当的衣领和袖口中还隐约露出没有来得及换掉的睡衣。
像是只受了惊的小鸟,双手不安的缩在胸前,不断的回头向着室内大厅中望着,好像在盼望着有其它人经过。
不过加仑是一秒也等不下去了,冷风吹得他都快要冻成冰棍了。
“愣着干什么,搬啊!”从离开学校起一直不受尊重的恼火可算是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发泄口,加仑的内心比起愤怒,更是得意兴奋的,可算是找回了点贵族的威严。
而可怜的小女仆慌里慌张也不敢再迟疑什么,碎步跑了出来,用尽力气将木箱子向着门内拖着。
“诶!别拖着地,把我箱子都弄坏了!要是磨掉了漆,有你好看的!”其实箱子并不值钱,他只是单纯太久没有体验到这种居高临下肆意侮辱别人的感受了,一时来了劲头而已。
“真是不像话,我们堂堂奥尔西尼家怎么什么废物点心都往里招?会干活吗!?”
一番的话从头浇下,让原本就很紧张的小女仆变得更加慌里慌张。
“啊,是,对不起……”很是委屈的道歉着,试着将木箱子抬起,但是女孩孱弱的手臂本就没什么力气,加上被催的心里发慌,一个没站稳直接被行李带动重心,身子朝着一侧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