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隐瞒了自己和田富贵的苟且之事,以及杀人案中她所扮演的角色,火烧姜渔新屋子的主意一并给隐瞒了。
听起来,似乎她就是一个被田富贵那个恶人,给胁迫的柔弱妇人罢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推到了田富贵的头上。
听到这一番话,主位上的阎罗王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是吗?”
这锐利而又洞悉一切的眼神,看得马香兰头皮发麻,整个人虽然哆哆嗦嗦,却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道:“小人不敢欺瞒……”
但哪知,她这一句话刚刚说完,从黑暗的帘子后面,又冲出来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影,他直接扑向马香兰,一边揪着她打,一边恶狠狠的骂道:
“好个毒妇,竟然把一切都推在我的头上,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事儿呢?怎么不说了?”
带着愤怒,拳拳带风打向马香兰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田富贵!
在马香兰被带来县衙之后,有两个衙役奉命行事,也去到犀牛村带走了田富贵,只不过没有声张,是以没有任何人知道罢了。
田富贵在县衙待了好几个时辰,说不害怕是假的,但一想到只要马香兰不说,陆忠海的死就查不到他的头上,他便也放下了心。
哪知被衙役推推搡搡从后堂带到里面时,却刚好听到马香兰对着县老爷告密的声音!
这毒妇,这毒妇是想要害死他啊!
把一切罪责推到了他的身上,反倒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田富贵哪里能忍?当即冲出去,恨不得撕了马香兰的一层皮!
生生挨了两拳头,看清面前的人是田富贵后,马香兰顿时一愣,还来不及说话,田富贵就越打越凶!
手下半点没留情!
正当她马香兰是吃素的吗?
不肯吃亏,两人当即扭打在了一起,一拳我一拳,打得不亦乐乎,一边打,还一边揭对方的短,各种侮辱和骂声不堪入耳,来来往往中,两人暗中勾结的那些事情,也悉数说出了口。
从最早的偷簪子,两人见不得人的关系,后来火烧房屋,以及杀死陆忠海的经过,详详细细,原原本本,来龙去脉就这么被在互相打架推卸责任中,被说了个清楚。
正打得难分难解之际,‘地狱’里的烛火都亮了,四下都被照映的清清楚楚。
主位上的‘阎罗王’一拍惊堂木,中气十足的大喝一声:“大胆!”
马香兰和田富贵一愣,顿时停下了手看向主位上的阎罗王,这一看之下才发现,哪里是什么阎罗王,不过是知县大老爷罢了!
完了完了,栽了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