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尘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我没办法确定。所以我才想问你,易感因素到底怎样定义,是跟当时有关系的人还是说只要是参与者?”

    卫琰摇摇头,叹气道:“我也不确定他的定义是什么,因为根本没法定义,我认为利害关系人的可能性最大,如果只是参与者的话,给你讲故事的那个,你倒没什么感觉。”

    卫琰盯了他片刻,安尘也没回答,眼神依旧是茫然的。

    “它就像个无法定义的球体,没有具体的解释,因为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卫琰解释说,“不过,你可以理解为他是你的发病原因。”

    安尘在他审视的目光里怔愣的许久,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问题,因为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虽然是都在晚上,但他不想把自己变成疑神疑鬼的人,又确确实实觉得不太对劲,此刻他是矛盾的。

    卫琰看出了些什么:“你回国已经有几年了,这几年里从未出现过这种症状,就是最近才再有有了这种感觉?”

    “是,我可以确定,就是从省局调来市局之后,消失了多年的症状好像又开始了。”

    “是幻觉吗,还是你觉得他在影响你的判断。”

    安尘不想骗他,说:“我感觉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我不确定,他的记忆与我的记忆不共通,我要怎样搜寻他的记忆?”

    卫琰说:“不是你找不到,而是意识里不想给你看道那部分记忆。或者,他是想保留只属于自己的那部分记忆,以证明自己有价值的。”

    “我该怎么做?”

    卫琰微微一笑,但似乎不是特别友好:“其实,你可以多接触接触你的易感因素,或许从他身上你会知道的更多一些。”

    “你要我接近他?”

    卫琰挑眉:“是,最好能帮他恢复记忆,这样你们两个的问题或许就能解决了。”

    安尘神色一敛,低头喝起了水,似乎不太喜欢他这个办法。但卫琰恰恰捕捉到了他不情愿的目光,探过身来问道:“怎么,你们有矛盾?”

    安尘摇头:“不是。”

    “那是他不帅?”

    “这跟帅不帅没什么关系。”安尘尤其认真地说。

    卫琰撇撇嘴,有点遗憾:“那算了,你不愿意就自己摸索着找原因吧,我觉得是……”

    他这边话没说完,安尘手机响了起来:“我接个电话。”

    安尘起身,走去窗户边:“慕队,找我什么事?”

    “简宁要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