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如一日梳着大背头的老管家替沈君言打开车库通往别墅的门,待他点头表示知晓后才问第二个问题:“需要为两位准备夜宵吗?”
沈君言垂眸看趴在自己肩上的人,黎溪随便打发管家:“今晚的餐后甜品热一下拿上来就行。”
到达书房门前,管家领命欠身离去,顺手把房门关上。
书房早已恢复原状,只不过被割坏的深灰sE窗帘被全部换成了天蓝sE的,一看就是黎溪的手笔。
“黑白灰y装配安抚sE系,也就只有你才能想到。”
听不出称赞还是挖苦的,黎溪统一把它归到称赞的一方。
她骄傲地从沈君言肩上抬头:“那当然,你代表的sE系加我代表的sE系,能不合衬吗?”
虽然毫无道理可言,但沈君言Ai听极了。
书房里显眼的除了新换的窗帘,还有笔直站在书桌前的程嘉懿,只可惜两者待遇不一致,后者被沈君言故意无视了。
黎溪借着重新趴回沈君言肩头的角度向前望去,漫不经心地跟他讨论起书房软装的问题:“除了窗帘,我觉得还是要加个地毯。要不是程先生舍身垫在我身下,恐怕你现在看到的是一个骨折的我。”
沈君言这才舍得抬起高贵的头颅,望向腰杆笔挺,却一直背对着自己的程嘉懿,过了好一阵才迈开长腿往书桌走去。
“程先生的事后补救能力的确不错,只可惜对未雨绸缪的方法仿佛一窍不通。”
当惯上位者的人嘴就是这么毒,仿佛天下唯我独尊。黎溪也深谙此道,并且一直贯彻落实,沈君言这一句和她说过的那些对b,简直小儿科里的小菜一碟。
但刚才那一句,她听着就是不痛快。
等沈君言走到书桌后方,黎溪转过身子把大班椅从桌洞里拉出来,顺势看向目光低垂的程嘉懿。
他好像就此认命。
沈君言坐下后,黎溪立刻松开环在他肩颈的手,乖乖坐在他大腿之上,任他的手在腰间徘徊。
等沈君言落座后,程嘉懿总算抬起头来,双手紧贴K缝,九十度欠身鞠躬,献上诚挚歉意:“很抱歉,我的失职意外导致黎小姐……”
“意外?”沈君言打断他如背书一般的道歉,“一次我可以当是意外,是巧合,但第二次了,你还认为这是意外?”
那是无能导致的必然!
火药味刹那蔓延,黎溪连忙用手轻抚沈君言的手臂,像抚顺炸毛的恶猫,让他慢慢冷静。
被厉声叱责的程嘉懿脸sE不变,鞠躬过后又变回一座挺拔的高山,不卑不亢地回到:“我的想法和沈先生一致,我也认为这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