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王捕头阻止了大夫破坏现场,连忙找来了顺天府尹,信誓旦旦的把这个发现讲给顺天府尹听,吴贵志望着宛若猪头的丞相府公子,又听着王捕头的话,一时不知该向着谁。
“胡公子昨晚去哪里了?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顺天府尹询问道,胡昊祯心中有些慌乱,又不敢肆意扯谎被拆穿,便含糊道:“吴大人,我昨晚去喝酒,多喝了几杯,等醒来便在这儿了,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现在可以帮我上药了吗?”
顺天府尹不敢得罪丞相,但更不敢得罪宫里那位,见胡昊祯含糊着不肯说实话,便只能道:“胡公子稍等,本官要入宫一趟,此事还需请示皇上。”
胡昊祯:“……”
他只是上个药而已!
自从上次与皇上在大牢“结缘”,顺天府尹便时刻担忧项上人头不保,发誓要找出正公子的踪迹,可那位公子神出鬼没,根本摸不着人影,现在好不容易得了踪迹,他丝毫不敢耽搁。
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可能,他也必须让皇上知晓他用过心思努过力了。
“胡公子,得罪了,咱们得保护案发证物。”王捕头朝他拱手,随即两三个官兵将他仔细按住,生怕他不小心挠破了脸上的皮肉。
证物本人胡昊祯:“……”
顺天府尹赶到乾清宫时,皇上还称病躺在龙床上,头上盖着半块湿毛巾,大有一副病入膏肓的架势。
常休蹑手蹑脚的凑到他耳边说了这消息,姜寒连忙撤掉毛巾爬起来,也顾不上臀部的鞭伤,打算更衣出门一探究竟。
他倒要看看,这左相的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坏事,居然被打得那么惨,听说连人样儿都快认不出了。
姜寒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与期待,连被人揍一顿的伤痛都减轻了许多。
“常休啊,胡相他儿子叫什么来着?”姜寒边更衣便打听情况,眉飞色舞间存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哪还有半分病气。
赶来的冯福见此颇为头疼,自从先帝去后,太子行事便越发荒唐起来,哪怕太后再怎么管教,也始终没什么效果。
昨晚称病被太后抓住,皇上与太后大吵一架,气得太后现在还头疼,可这位倒是自在,还想出宫去?若再放他出去,太后怕不是真要气病了。
这时他听常休答道:“胡相的儿子叫胡昊祯,年十八,如今还未朝中当差。”
“被揍得这么惨,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爷倒要看朝中哪个敢用他!”
“爷您也被……”
“闭嘴……”
主仆二人齐齐换了身装扮,正要出去,便见冯福已在门口等着了。
“皇上,娘娘让奴才传太医帮您诊脉,”冯福躬身行礼,转而便朝旁边的太医使了个眼色,“您还病着,得好好休息,出去再染了寒气,太后娘娘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