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埋了二十年的真相终于大白,他要接父皇回家。
荆巷秦却给不出确切的答案,楼正理毕竟是一国之君,当年杀之以后,还是将他埋了,只是那处是隐秘山林,且时隔二十年之久,最多只能记到一个大致方位。
见他无答,夙弋承恨意中淬了阴鸷,随手抽出身旁萧影的佩剑抵上其脖颈:“如今你已没资格再跟本公子对抗,说!”
荆巷秦却似不惧,仰头看他,隐隐间似乎还有了笑:“我罪恶滔天,万死难赎,说不说都是死,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夙弋承握剑的手加重了力道,已然骨节泛白。
倏地一转,利剑直接竖着下行……
“啊——”
惨痛叫声顿时炸响!
肩头之上,剑端已竖着进入三寸有余,直接穿骨。
夙弋承蹲身,眸色森寒地看他:“死,和生不如死,你觉得没有区别吗?”
声音好似来自地狱修罗,阴沉,冰寒,骇人。
痛叫过后,荆巷秦收了声,牙关紧咬忍着疼痛,冷汗直冒。
夙弋承乃从军之人,折磨人的方法有千万种,以前便听闻过他的手段,骇人瘆骨!
如今落在他手中,他只想要一个痛快。
“具体方位我不记……不记得了,但我可以……带你去找,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夙弋承抽了剑,却没作答,他让自己的人生不痛快了二十年,自己便会让他带着噩梦入地狱!
“将这狗贼和黎宏押下去!”
一直跪着的两人被押了起来。
走了两步,荆巷秦停了,他还有唯一一个问题没弄清楚。
于是不顾将士阻挠,拼力回身看着夙弋承:“你是怎么查到归南山庄的?”
听刚刚郭秋之言,夙弋承应是在查到归南山庄之后才与其合作的,那在这之前,归南山庄已然是一个仿佛从未在世上出现过的秘密,他又是怎么挖出来的?
他想知道,自己败给夙弋承到底是败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