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阎护心中一紧。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高长恭一人说了半天,抬头却见阎护盯着自己发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还做了个舔嘴角的动作,让他觉得万分不自在。
男人装作没听到,痴痴笑出了声,在高长恭眉头越皱越深时,勾起唇角:“王爷,你这样,倒有几分阎夫人的意思了。”
贺兰卿并没陪鹿鹿玩太久,小坐片刻寻个由头便离开了。
今日事发突然,她是万万没想到会在兰陵王府见到原本鹿鹿口中的“伯伯”,现在的“父亲”。
兰陵王肯让自己儿子喊另一个男人父亲,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征兆。这个称呼不外乎两层意思,要么就是纯粹认的干爹,要么就是……
打住,贺兰卿实在不敢往下想,可脑中又闪过高长恭那张堪比女子还精致的脸蛋,华美不可方物。
再想到如今的兰陵王府中并无侍娇美妾,高长恭早就已过弱冠之年,就算有个儿子,也并不妨碍娶妻纳妾。
如此种种串起来,实在怪不得她胡思乱想。
回到贺府,贺兰卿想事情想得出神,等到她回过神时,发现并不是去她闺阁的路。正要转身时,倏的听到旁边的屋内传来低沉的议论声。
原来她不经意到了她爹的书房门口。
此刻书房门口并无人守着,就连窗户都是打开着,听屋内人的声音,估计是她爹在跟管家商讨事情。
这些贺兰卿并不关心,刚要离开,这时屋内的贺滔说话了:“兰陵王府最近有什么动静?”
“老爷,没什么动静,”此时传出来的是贺府管家的声音,“如今胡二虎已经伏诛,想必兰陵王也查不出此事是我们做的,老爷尽管放心就是。”
随后贺滔长叹一口气,发泄似的拍了下桌子,冷哼道:“真是失算,明明差点就可以把兰陵王府的小奶娃解决掉,偏偏这时候跑出来个搅事的,可曾查到那人的来历?”
“回老爷,老奴派人去查过,那人似乎不是本地人,只是暂宿在此地,具体身份不得而知,而今他救下了兰陵王父子,兰陵王更是待他如座上宾,俨然同主人一般待遇。”
“哼,都是这人坏了我的好事,”贺滔眯着眼,下垂的眼皮掩盖住眸中的狠辣,“谁都别想阻止我的计划。”
管家低着头,赔笑道:“老爷所言极是,咱家小姐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兰陵王妃的不二人选,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贺滔点点头,似乎听起来很受用,转而冷笑:“我家卿儿自是千好万好,只盼着那高长恭不要不识抬举,早日想通了才好……”
屋内俩人聊得热火朝天,丝毫不遮掩心中的肮脏欲望。
与此同时,站在书房外的贺兰卿,早就浑身冰凉,连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高长恭卧房内却上演着一场你追我赶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