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声音有气无力，却异常空灵。
有一瞬卫威甚至觉得自己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对方不住在自己耳边吐息。
他与卫冉同时看过去，是沈行止。
少年的状态很不好，毫无血色并且身形颤抖，不用刻意就能发现他因为隐忍而留下的汗珠。
任凭人高马大的青年将他抱在怀中，裹着狐皮较小而又破碎。
这是一副极具视觉冲击的画面，弱不禁风，我见犹怜。
“珩昱...”卫冉本能想要上前，却被卫威伸手制止。
太子卫威神色肃穆，直视少年。
少年虚弱中眼尾扫到瑟瑟发抖的婢女：“退下。”
“是。”
婢女将本就俯首的身子压的更低，不过原本颤抖的声音干脆利落，浑然不见在卫威父子面前的畏首畏尾，不知所措。
这令卫威侧目而视，又在婢女退出前厅关上门时转到沈行止身上。
一个婢女尚且高深莫测，卫威确信他来寻少年定然是柳暗花明。
“珩昱。”
太子卫威唤沈行止字的时候与卫冉截然不同。
前者意味深长，后者缠绵悱恻。
总之他们父子从不会好好的唤一句沈珩昱。
“殿下勿恼，咳咳...珩昱实在是没了力气行不得礼数。”
“都这种时候了，你要什么的礼数!”卫冉不知生的什么火，要去将沈行止从半夏怀里接过来。
半夏一动不动，就是神色都不曾变过。
卫威略有所思，还是出声叫会了卫冉：“卫冉！相国沈大人面前切莫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