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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晚上戌时,温绮南才慢悠悠的转醒。透过木门看了一眼天色,问,一旁的喜鹊:“他吃了吗?”

    喜鹊抹着眼睛,气愤的回道:“小姐,您都成这样了,就不用再给他当丫鬟了!”

    温绮南抿了抿干裂的双唇,虚弱的道:“不行,只有折磨我,他的气才能消。”说着,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喜鹊连忙跑过来制止:“小姐!您真的不用再求他了!南梁的子民关你什么事?其实陛下对您挺好的,跟着他也是一条出路……”

    “够了!”温绮南颤颤巍巍的怒喝一声,用尽全力推开喜鹊,抖着手穿鞋。

    俩人都不知的是,这一番话被一直站在门口的萧云霆听到了。

    所以,刚进南边的侧屋,萧云霆就朝温绮南身上丢过来一捆竹简:“滚!”

    粗粝的竹片划过温绮南惨白的脸,生疼。

    “说好当你三天的丫鬟,不能食言。”温绮南咬着唇道。

    萧云霆一听,怒极反笑,嘲道:“当狗当上瘾了?怎么撵都撵不走?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

    温绮南摸着大肚子的手紧了紧。

    谁能想到呢?面容俊美,气宇轩昂的美男子,竟能说出如此羞辱人的话。

    “没关系,这是我欠你的。”温绮南喃喃自语道。

    尽管她已经很小声,却还是被萧云霆听见了。

    只见萧云霆刀削般的脸一寸一寸的阴了下,起身步步逼近。

    在离温绮南只有一步远的地方停下,低下头凑到她耳边,怒吼道:“在城墙上,你捅我那一刀,开始咱们就两清了,又何来相欠之说?!”

    萧云霆用了十足的力,震耳欲聋的声音炸的温绮南的耳朵嗡嗡一片,阵阵眩晕感袭来,她只能慢慢运功调息,眼前才恢复一片清明。“现在,您需要我为您做什么?”温绮南抬起头,目光淡淡。

    萧云霆被她眼中的平淡刺得胸口一痛,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去给我打洗脚水!”

    温绮南点了点头,出去了,忍着肚子的不适,端了一盆洗脚水过,放到床边。

    萧云霆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到床上,将脚放入水中。

    温绮南这才直起身子,站到一边,真的做到了一副丫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