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自己打了多少针,吃了多少药?如果他们照顾的精心,自己就不用受那么多折磨,或许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患了绝症。
自己不爱学习,袁洁却偏要望子成龙,给自己报了好几个补习班,表现不好还要被老师批评,回家还要继续被袁洁与孙爱民唠叨。
自己不过是跟表姐袁思涵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却被两人毫不留情地混合双打。
勉强上了个大学,原以为能够摆脱两人的管教了,却在每次生活费见底要钱时,被质问钱都花到了什么地方,好像自己是个败家子一样。
自己出去闯荡社会,每个月可怜巴巴给的那点钱只能维持基本的生活,这能算得上是爱孩子吗?
认识了石雪娇,要阻挠就阻挠的彻底,让她进不了孙家的大门。结果非要从中作梗,最后还是把她娶了回来,导致因为这件事,两人产生隔阂,那点感情也很快耗光了。
家里生意那么好,每个月收入那么多,却不肯一次多给些钱,让自己每个月等着他们的施舍,好像他是个乞丐一样。
除此之外,还时常把自己跟那些哥哥姐姐乃至比自己小的孩子作比较,说自己不够努力上进,让他们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他们不会教育孩子,却把责任推到了自己的头上。
……
孙小好如数家珍一样将自己认为受了委屈的事在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想,甚至将自己栽赃袁洁与孙爱民逼他还房子的事,也想象成了真实发生的。
就这样,他从对袁洁与孙爱民的愧疚,逐渐转变成了怨恨,认为自己做的事情只是在揭露那两人的伪善面具。
这时,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舒服多了,哪怕以后真的没有了任何关系,他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想着想着,他便在车上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变了。
此时,救护车的医疗仓里,不见了临上车时的医护人员,只有钱龙飞守在一旁。
孙小好下意识摸了摸放手机的地方,发现没有。他的心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又翻找了一番,还是没有找到手机。孙小好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钱龙飞,问道:“小弟,看到我手机了吗?”
钱龙飞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他,摊了摊手:“没看到!”
孙小好又问:“我上车的时候有一名医生的,他去哪了?”
钱龙飞解释道:“哦,医生说你情况还可以,路上不会有什么危险,就下车赶回医院了。”
孙小好接着问:“咱们还有多长时间到京都那家医院?”
钱龙飞回:“别着急,快了,现在已经进了京都的地界了!”
孙小好“哦”了一声,朝车窗外看了看,繁华的大都市景象展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