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明月奔自己而来，只要远远看着对方就很好，不想把师尊也拖入污泥，染上满手鲜血和罪恶，和他一起万劫不复。
这是他一个人做的恶，千刀万剐他都要一个人来担，师尊明月无暇，不应该和他搅和在一起。
纵使上辈子的事，这一世根本没有几人知道。
可是他知道，师尊也知道，司直、小师妹、陆山主的性命、澄明山的名誉、沈霁月的名誉，还有所有千千万万无辜之人的性命，死过一次也不能赎过。
沈霁月动作轻揉又不容拒绝地把亦微云从自己怀里抱出来，伸手点住他的眉心，灵力注入其中，强迫亦微云恢复了人形。
“师尊……！”亦微云伸手想挡住自己的脸，却被沈霁月一把拦住，困在对方怀里动弹不得。
亦微云身上还有伤，沈霁月不可能任由他挣扎乱动，一只手避开伤口，抱着他的腰，让他侧躺着靠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握住他的后颈，让他靠近自己，然后吻上他的唇。
“师……唔！”亦微云无力地推拒被沈霁月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只能仰着头，和沈霁月气息交缠，双唇相贴，渐渐深入。
“你值得。”
亦微云还是摇头，“师尊……不……”
沈霁月又堵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
来回往复几次，亦微云脑海里一片昏沉，不敢再说沈霁月不爱听的话，最后放弃挣扎。
不知道过去多久，沈霁月终于结束这场温柔的折磨，这时候亦微云早便哭累了。
他哪里想得到沈霁月还能这样，只要他张口说出些对方不喜欢的话，沈霁月就强势地吻上来，说一句吻一通，容不得他抗拒，霸道又温柔，让他害怕，更让他沉溺。
沈霁月下床倒了杯水，扶着亦微云慢慢喝下去，沾湿手帕覆在他的双眼上以便缓解红肿酸涩。
眼前一片黑暗，亦微云看不见师尊，声音干涩地喊：“师尊。”
沈霁月握着他的手应了一声，“师尊在。”
他凑近了问：“微云还要说那些话吗？”
师尊危险的气息近在咫尺，亦微云缩了缩身体，近乎麻木的双唇还带着一丝疼痛，哆嗦着说：“不……不敢了……”
沈霁月满意地“嗯”了一声，把亦微云揽得更紧。
亦微云舔了舔红肿刺痛的唇，轻轻把手环在了师尊的腰上。
半刻钟后沈霁月把手帕拿下来，眼见红肿消退一些才安心，这时亦微云又困了，刚才的哭泣发泄耗尽了他的心力，让他开始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