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因因为他的话,霎时双颊变得绯红。本就一夜没睡的脑袋感觉更加昏重,她睫毛轻轻一颤,欲言又止。

    她低头,见着他腰间的粉色锦囊也沾上了几滴血,血迹已经干涸,像绣上去的点点红花。

    钱玉询盯着她的脸,疑惑道:“你生病了?脸好红。”

    林观因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有吗?”

    钱玉询站起身来,将一个小包袱丢在桌上,他轻笑道:“你生病若是死了,我一人便能得剩下的六百两。”

    ?

    林观因一听钱玉询这话,心中什么旖旎的情绪瞬间都消散了。

    “我要和你绝交三分钟。”

    钱玉询闻言,嘴边笑意更加浓烈。

    他坐在她的身侧,懒懒地倒了杯凉透了茶水,一饮而尽。

    林观因心中有些生气,自己担心了一整夜,结果这人回来说的是什么话?!

    他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感受!

    早知如此,就不把一百两银子提前给他了。

    钱玉询从她怀里拎过竹篓,他身上的血腥味在房中弥漫开来,无形地穿进竹篓。

    兔子的鼻尖动了动,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开始在竹篓里乱动。

    钱玉询还没来得及坐下,翁适急急忙忙从外面拎着药箱赶紧来,像是身后有鬼在追命。

    翁适弯着腰,喘着粗气靠在门边,“哎?我说钱爷……”

    翁适抬眼见一身血腥的钱玉询,止住了话,瞳孔瞬间放大,往后还退了几步。

    “你……”翁适指了指钱玉询,又指了指林观因,结结巴巴地猜测道:“你们……晚上杀人去了?”

    林观因摇了摇头。

    她没有杀人,只是钱玉询有没有,她就不清楚了。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血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那个七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