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绪在看到不戒二人的时候,也惊了一下。

    他中午的说法只是托词,谁能想到不戒真的来了,还带了个人?!

    跟着不戒身旁的这个人,他隐约有些印象,总感觉是在哪里见过。

    对了!

    这不就是佛教的佛子吗?!

    金陵城探子传回来的佛教使团的画像里就有他,只是现在尚不清楚来薛府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依照不戒的性子,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对于不戒,薛东绪是有些不屑的,除了武力值高一点,年轻一点,头发长一点,他还有什么?

    只要不动手,光玩脑子,自己还不是手拿把掐?

    “我说这刚才我这眼皮直跳,原来是有喜事发生啊。”

    “不戒大人,怎么来了?”

    薛东绪收拾了一下心情,换上一副暖洋洋的笑脸,迎了上去。

    “薛大人,中午一别,我回家思虑良久,觉得还是应该主动上门拜访,这不来得急,也没来得及备份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很多时候捅刀子的事,笑着也能干。

    “不戒大人,客气了,你我同朝为官,共同为圣上分忧解难,理应相互多走动走动,备礼岂不是显得生分了。”

    薛东绪呵呵笑道,下司拜访上司,备礼乃是理所应当,一是尊敬,二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戒的行为就是告诉薛东绪,我这次来啊,是找茬的,还给你备礼,给你备个棺材你要不要?

    “不过呢,我空手上门的确是于礼不合,所以我特意带了一个朋友来。”

    “哦?莫非就是这位?”

    薛东绪佯装惊讶,目光移向了卖相极其拉风的圆觉。

    “没错,这位就是名号响彻大江南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从西域远道而来的佛教佛子——圆觉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