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嫌破?”
圆觉没有搭理不戒,而是手掌一挥,一道乳白色的真气波动席卷了整间屋子,但是又没有毁坏任何东西,而是将房间内的灰尘和蜘蛛网等一扫而空,最后成了正方形的灰块漂浮在圆觉的手心上。
圆觉对灰块屈指一弹,那灰块便通过窗子射向了远方。
做好这一切后,圆觉脱鞋上炕,盘坐在一边。后上来的不戒蜷缩在床上,因为只有一边怎么睡都不舒服,而且他也没有打坐的习惯,只能委婉得和圆觉说明。
“你,滚到下面打坐去,那有凳子。”
见圆觉看向自己,不戒补充道:“我花的钱。”
谁花钱谁享受,不戒将圆觉请到了地上,心满意足的在炕上翻了个身。
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了自己!
清晨不戒是被外面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吵醒的,不戒从井里打了一桶水,洗了把脸,看见院门大开着,于是招呼正准备洗脸的圆觉出了门。
在院门的不远处聚集了许多村民,昨天的小孩哥站在一旁低矮的枝丫上仰起脖子努力的看着什么。
不戒走近之后,听见围观村民的嘴里不断说着:“造孽”“报仇”“活该”之类的话。
小孩哥看到不戒来了,连忙招手,从枝丫上跳了下来,然后蹦跶着到了不戒面前:“你带我进去里面看看,我太矮了看不到里面。”
不戒抱起了小孩哥,放在了自己的肩上,扛着小孩哥,轻轻的挤开人群,边往里走,小孩哥和不戒讲述着发生了什么。
村里的袁大冲和袁大信兄弟俩早上死了,听说是一人拿着菜刀,一人拿着粪叉,互殴死的。
袁大冲被扎的满身窟窿眼,袁大信被砍的肠子都流出来了。
不戒看着自己肩膀上这个兴致勃勃的小孩,出声问道:“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死人又不会把我怎么样。”
村里的人不多,不戒三两下就挤到了靠前的位置,场面就像小孩哥说的一样,一人全身都是血洞,另一人白花花的肠子流了一地,血在两人身侧都汇成一个小潭了。
不戒拍了拍站在自己身边的大姐,“大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姐上下打量了几眼不戒,问道:“外乡人吧?”
得到不戒肯定的答复之后,大姐开始和周围人一起为不戒讲述了前因后果。
袁大冲和袁大信是两兄弟,两人都二十多了还没娶上媳妇,家里的父母干着急,托人介绍,介绍了个人贩子给他们家,说是手里刚好有一个好货,年纪比袁大冲小三岁,只是脑子有点问题,重点是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