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平阳还活着,你帮我找一个回京城的理由。”
“……”
魏渊找不出来,沉吟片刻眯眼问道:“那你回来是做什么的?”
楚平生放下杯子,似笑非笑:“你说呢?”
“帮她……复仇?”
魏渊完全没有怀疑过和尚,因为在这一点上他同和尚算得上一路人。
别看他是打更人统领,权倾朝野,但是为了守护皇后,屈辱可没少受,单说当年以二品合道修为,选择自废武功避免元景帝猜忌,一般人哪里做得到。
同理,给平阳指婚的是元景帝,逃婚是抗命欺君行为,乃十恶不赦的重罪,放在普通家庭是要抄家灭族的,恒慧敢冒着被大奉通缉与追杀的风险与平阳私奔,这样的人会害平阳的性命吗?
既然平阳死了,他敢冒着杀头危险返回京城,便说明有件事哪怕豁出性命也要去做,那么这件事只可能与平阳的死有关。
楚平生又喝了口茶,没有回答上面的问题。
魏渊沉声道:“平阳的死……牵连到王党?不对……”
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果事情是王党做的,那把恒慧的情报告知打更人,不是给他递刀子吗?
魏渊的声音低了下去:“齐党?梁党?燕党?还是那些心有不甘的勋贵?”
很快,他的声音又大起来:“你在影梅小阁闹事,李玉郎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你就是平阳失踪案的关键人物,于是将线索转交打更人,让打更人做出头鸟,为王党所用,达到清楚异己的目的,还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好一招驱虎吞狼。这么说来,李玉郎知道平阳的死是谁做得了?”
“没错。”
“是谁?”
楚平生又笑了笑,闭口不答,将空茶杯推到魏渊面前。
后者没有说什么,端起盖碗给他斟满。
“你想知道是谁做的?只需要什么都不做便是,这点……不用我教你吧。”
魏渊定定地看了他两息,确实,只要打更人摆出一副不上钩的态度,李玉郎见事不可为,又急于扳倒政敌,唯一的选择就是激化恒慧和害死平阳的那群人之间的关系,令其火并,从而把事情闹大。
“你想过没有,如果李玉郎向打更人追问办案进度,我若无法给他满意答复,告到皇上那里,龙颜动怒怎么办?”
“你很怕元景帝吗?”楚平生笑眯眯地道:“也是,你喜欢的人是他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