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

    “爹爹不睡觉了,爹爹醒来~”

    又喊了一句,还是没什么用。

    傅锦梨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小手沿着他的脸颊肉捏了捏,一张俊脸都被她扯得变了形。

    帅气还是帅气的,就是在她的手下,再严肃的面容都得带上童趣。

    傅应绝一只手是舒展着放在被子外头的,一动不动。

    本来没什么反应的,可随着傅锦梨子的小手在脸上作乱。

    不晓得那手的主人是受了何等煎熬,竟是慢慢地握上了拳头,捏得嘎吱响,像是在极力忍耐。

    傅锦梨没发现,她现在注意力都在傅应绝的脸上。

    想起来赵驰纵说,他爹在战场上,军医判断人生死,有一招就是将耳朵贴在胸膛上。

    有砰砰声就是没事,没有就是死了。

    小孩儿病急乱投医。

    一个猛子将脑袋砸在傅应绝胸膛上。

    放在外头的大掌又猛地攥紧,这次竟带上了些许颤抖。

    “爹爹小梨子看一看,我是大夫,小梨子大夫来哇。”

    侧着胖脸,两只爪子揪着傅应绝衣领子,整个小团子都快缩在他怀里了。

    神情严肃,耳朵仔细地聆听下头的所谓心跳声。

    心脏在左,她趴在右边。

    下头哪有什么“砰砰”声,只有一片平静。

    这是.......

    傅锦梨难以置信地抬头,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