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此番契丹军南下攻打云州,但在韩延徽的建议下,契丹已经攻占了新州、妫州、武州等晋国土地。

    由于太行山和长城的分割,这三个州,再加上儒应朔寰四州,合称为“(太行)山后九州”。

    还有两个州,就是刚刚被晋国夺回的云州,以及梁军全力攻击的蔚州。

    李存勖好像目光完全被云州和蔚州吸引了,他居然忘了向阿保机交涉契丹攻取妫州等三州的事情。

    阿保机自然大为庆幸。昨晚使劲灌酒,一个目的也就是让李存勖别谈妫州这三个州。

    听了阿保机的庆幸,述律平不以为然。

    “真如月都去太原做北面王后了,小晋王也该有所表示嘛。不是吗?”

    阿保机愉快地抚摸着菊花豹,没有说话。

    述律平嗤之以鼻。

    “啜里只,如果有人说你用女儿换了一匹马,好像也不好听。”

    阿保机神色一变。

    “你说话那么难听。怎么回事?”

    述律平一摊手。

    “难道不是吗?”

    阿保机只好跟可敦讲一下道理:“你瞧,马,是昨晚赌酒,我的战利品,对吧?女儿,却是她那个本我,决定嫁给晋王的,对吧?这是两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嘛。”

    看见韩延徽走了过来,笑着摇头。

    “韩大王你看,女人们,总是喜欢把不相干的事情扯到一起来。”

    韩延徽不知道可敦说了什么,就算知道,他也不敢点评。

    他是来谢罪的。

    为昨晚的疏忽大意向可汗谢罪。

    阿保机大手一摆:“事情都过去了,那个程怀信,也已经被德光砍了脑袋了。不过,韩大王,今后这种喝酒应酬,我可是不敢派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