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我……"
何小萍还是低着头，声音跟蚊子差不多，愧疚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男人轻笑着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长得很吓人吗？很凶吗？"
"啊？没，没有……很，很好看。"
何小萍一怔，下意识抬起头，脸颊多了几分血色，手指搅了搅衣角，眼神游移，小声说道
"我叫袁朗，同志你呢？"
……
佟多多默默退回车厢，带上门，坐到床铺上，随手从包里抽出一本书，翻开第一页认真看了起来。
这本《牛虻》是文丽前几天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出来的，本来想烧掉，佟多多看到硬是要了过去，家里人劝她都没当回事。
两天两夜的火车，足够她看完这本书，下车前，她将这本书塞进包袱的最底下，几件小内衣搁在上面盖住。
军区派了车，叶梅搁张志杰带着孩子先走了，刘峰和两个小姑娘拎着行李直接去文工团，她们以后就住在文工团宿舍。
叶梅有些不放心，张志杰便派了一个警卫员先送她们文工团，那个叫作袁朗的男人主动请缨。
"刘峰同志，你细心些，就照顾这位小同志吧，小萍由我照看着。"
"行！麻烦你了。"
刘峰略加思索就答应了，提上佟多多的行李，冲她笑了笑，一起往车站走去。
佟多多回头看了眼何小萍，挥了挥手，视线一转，对上袁朗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微微颔首。
半路上突然下起了雨，他们不得不找个地方避雨，刘峰将何小萍拉到一边，交代几句她家里的事，袁朗漫不经心地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佟多多看着街道上快跑躲雨的人发呆。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辛辣味，佟多多咽了咽口水，她饿了。
这场雨没有持续很久，不过十来分钟便停了，他们继续提着行李赶路。
见到文工团大门时，佟多多和何小萍不约而同舒了口气，两人相视一笑，这就是她们未来几年奋斗努力的地方。
这时候其他人正在排练，刘峰引着她们去看看，偌大的礼堂被分为两半，左边是穿拉弹唱的乐器组，右边是俊男美女的舞蹈队，看得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