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昭长公主抬抬手“无需多礼。”
“唤婆母。”
旋即,又指了指软榻的空处,笑道“荣荣,坐这里。”
“灼儿,你随意。”
顾荣没有扭捏作态,依言走了过去“婆母。”
“你受惊了。”永昭长公主轻抚着顾荣的手背,面露歉意,“是本宫思虑不周,轻信人性,致使你涉险。”
“方才,本宫吩咐甄女使前去整理名单。”
“名单上的宫人,可信、可用。”
顾荣莞尔“殿下待我已经很好了。”
永昭长公主豪爽道“既是给你的,你就安心收着。”
“灼儿是本宫和驸马的独子,你是灼儿倾心相待之人,本宫手里的东西,早晚要交到你和灼儿手上。”
“只是份名单罢了,不打紧。”
“灼儿,你说呢?”
说着说着,永昭长公主不忘觑谢灼一眼。
谢灼笑道“母亲是天底下顶顶好的婆母。”
永昭长公主见状,犹如暖阳般的好心情油然而生,将之前的气恼和郁结清扫的干干净净。
她的灼儿,终于是活生生的人了。
这门亲事,对的不能再对。
闲谈嘻笑了片刻,谢灼正色道“母亲,儿子有一事相求。”
永昭长公主面上笑容不改“说说看。”
“我想求母亲护无为子性命。”谢灼直截了当。
永昭长公主先是一怔,而后不由自主蹙眉,颇有些避之不及的意味,说出的话也有些不客气“那老道士又大放厥词,作预言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