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神色如常不慌不忙,声如昆山玉碎“公是公,私是私。”
“陛下,母亲照拂顾大姑娘,皆因其是故人之女。”
“故人之女求到了母亲面前,母亲岂会坐视不理,任由上不得台面的阿猫阿狗欺辱。”
贞隆帝细细审视着谢灼,晦暗的神色之下掩藏着复杂的情绪。
良久。
“既如此,那便夺爵吧。”
“至于施巫蛊厌胜之术的顾扶曦,秋后问斩。“
“拟旨”
寥寥数语,决定了汝阳伯府的生死存亡。
“陛下圣明。”
贞隆帝轻轻挥手,示意三提司先行退下。
随后,凝视着谢灼那光洁的头顶,声音低沉地说“宁瑕,你任性了。”
谢灼不欲狡辩,干脆利索道“陛下,臣有错。”
贞隆帝“你是有错!”
“你是忠勇侯府的独苗,怎能轻易将剃度出家宣之于口。”
“区区向氏女,你不愿纳,朕替你做主便是。”
“下不为例。”
“昨日,你母亲入宫跟朕通了气,暂且不左右你的婚事,由着你遇情投意合的知心人。”
“但你终究出身高贵,来日的侯府主母最起码得身家清白无劣习。”
谢灼道“陛下教训的是。”
见谢灼从善如流,贞隆帝态度和缓了些许“你母亲说,顾荣长相肖似其母,皇镜司也给朕递送了一幅画像。”
“如今,朕下旨夺汝阳伯府爵,顾氏一门沦为庶民。顾荣到底是故人之女,其幼弟又因半竹礵之毒体弱多病,禁不起风浪波折,需小心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