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宫女手里拿着长方形的漆红木盘,盘子上放着两盏茶。
她眼睛一瞪,拿着木盘指指拍胸口的宫女,“你才吓死我了呢!”
她抱怨道“我说兰儿,你下回走路能不能别那么轻,听都听不到。”
“这万一再碰上撞出个好歹来…”
兰儿喘着气,她回击,“怎么还是我脚步轻的问题呢?熙然,你扪心自问,你的脚步声自己有听到吗?”
熙然接上还没说完的话,“我们自己撞坏了事小,耽误了殿下的事情,惹得殿下不快事大啊!”
一听这话,兰儿气也不喘了,也不生气了。
“对对对对对!殿下的事要紧,可不能惹她生气!”她嘟囔着要拐角朝前走去。
熙然也拐了个角,和兰儿踏上了相同的方向。
一路无人,熙然端着木盘,碰碰兰儿的手臂。
“我瞧着殿下今日,心情不似之前,好了不少呢。”她悄声说。
兰儿应声,“是啊,这殿下现在真的是太恐怖了。”
她叹了口气,“得亏陆世子的夫人进了宫来看殿下,不然我们又是一声不敢出,大气也不敢喘地过完一天。”
熙然好奇,她凑近了兰儿,“你说这殿下,之前也没怎么听说过她这么恐怖啊,怎么就突然…那样了呢?”
她想起那天看到的画面,浑身恶寒,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不是,殿下以前就是那样的脾气。”兰儿说。
“啊?”熙然尾音上扬,神色一言难尽,“殿下以前就这样啊?”
她又疑惑地嘟囔,“可我进宫三年以来,不曾听闻殿下做出过那样的事情啊……”
兰儿闻言,停下步子,仔细地看了看熙然的脸。
“你入宫日子浅,又是几个月前新进长乐宫的,不知道正常。”
她转头看向天空,“殿下性子转变,是在当今陛下登基前一年。当初,宫里的大部分老人都在陛下登基前后的动乱中死了,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活下来的人当中,又走了不少,也没多少宫人知道以前的殿下是什么模样了……”
“这样啊…”熙然问,“那之前岂不是没人敢伺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