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学徒整日跟着铁匠打铁,膀子上也是有些力气,其中一人走到墙角,抱住一只熟铜打制的棍子,扛了起来,送到董飞虎面前。
见那学徒拿棍子还要用扛的,董飞虎撇了撇嘴,伸手抓过铁匠学徒刚刚放下的棍子,两手捧着掂了掂,顿时喜欢的叫了起来:“甚好,甚好,这棍子洒家喜欢!”
看到董飞虎捧着棍子满脸欣喜的模样,杨荣笑了笑,对一旁的徐保使了个眼色,徐保连忙上前,把银子算给铁匠,众人这才跟着董飞虎回客栈所在的那条街道上去了。
望着董飞虎单手提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沉稳背影,铁匠铺里的两个学徒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吞咽了两口唾沫,一脸惊愕的嘀咕道:“那把棍子少说也有九十斤,这汉子还真是使的起来!”
众人回到客栈门口的时候,青年还靠墙站着,在那里等着董飞虎,
“你这撮鸟,爷爷弄了趁手的兵器,过来与爷爷厮打!”一手提着熟铜棍,董飞虎双腿叉开,另一只手指着靠墙站着的青年骂道:“今日若不把你这撮鸟打的不认得亲娘,你也不晓得爷爷的手段!”
青年斜眼看了董飞虎一眼,见他手中提着一只纯熟铜打造的棍子时,心内也是暗暗一惊。
熟铜本就比铁重,这根通体都由熟铜打造的棍子,算起来少说也有**十斤,若是挨它敲上一下,真不是好玩的。
心内虽是对董飞虎的力气感到有些惊异,可青年却并没有怯阵,他提着棍子,走到街心,先前对董飞虎的轻视也收敛了许多,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壮士请出招!”
青年话音刚落,董飞虎就大吼一声朝他扑了过去,一只熟铜棍竟是舞的如同风车一般,棍影兜头盖脸的朝那青年砸了过去。
被一片棍影笼罩着,青年是左腾右挪,手中长枪挽出一朵朵枪花,也迎面朝着董飞虎扎了过来。
二人战在一处,杨荣和徐保等人直看的是浑身冷汗直冒。
董飞虎的变态众人是知晓的,单凭他曾经一个人赤手空拳干掉五十个辽军就能看得出来。
可那青年是唇红齿白,生了一副俏生生的娘们模样,却也是这般强悍,不由的就让众人心内吃惊非常了。
仗着手中铜棍沉重,董飞虎是招招凶狠,每一棍都朝着青年的要害上招呼。
青年也不含糊,他心知手中长枪不能硬抗董飞虎的铜棍,每刺出一枪,都会及时闪避,并不让枪身与铜棍接触。
沉重的铜棍不时的敲打在青石路面上,地上的青石都被董飞虎砸成了一片片石粉,俩人厮杀的地方弥漫起了一片浓重的白色粉尘。
“住手!”二人杀的是难分难解,任谁被对方击中,后果都会很严重,一直站在客栈门口观战的杨荣怕伤了他们,连忙大喝了一声。
听到这声大喝,董飞虎虚晃一棍,朝后急退几步,把棍子护在胸前,两眼死死的盯着同样将长枪横在胸前的青年,不由的赞了一声:“好枪法!”
“阁下的棍子使的也是出神入化!今日险些着了阁下的道儿!”青年双手持着长枪,把长枪横在胸前,对董飞虎说道:“许久没与人打的如此痛快,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董飞虎!”董飞虎双手竖直抱着长棍,朝青年拱了拱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花青!”青年给董飞虎回了一礼,站直了身子,收起防御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