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不久前的zj事情回忆了一遍,聂秋不自觉放缓了神色,说道:“他应该还在睡觉。”

    萧雪扬点点头,满脸写着“了然”两个字,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明白。

    既然已经接到了人,外面又在下雨,聂秋就准备先将萧雪扬带回客栈,让她住进提前准备好的房间,收拾收拾东西,等到雨停,街上的zj人渐渐多起来,他们就能够动身了。

    聂秋本来是这么想的,临到要回客栈的zj小姑娘却挪不动脚了。

    “那个,聂哥。”萧雪扬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聂秋一眼,又很快垂下了视线,手指绞着袖口,吞吞吐吐地说道,“能不能等会儿再回客栈?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她的表情,是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若是换了个时间,换了个地方,就好像再也说不出口一样,聂秋低头去看她,这才发现原来她脸上的zj疲惫并非因为身体劳累,而是在内。

    “因为这些话确实有点傻,聂哥就当我是刚醒,意识还zj时候说的话好了。”她说完,头也不敢抬,面上露出几分羞惭,自己说完之后也觉得傻,于是改口说道,“嗯,如果你不想听也没关系,其实我觉得,不说也没关系,倒不如说,不说才更好。”

    “东边几里处有个凉亭。”聂秋说道,“外面雨大,可以去那里歇歇脚。”

    然后,他心中隐约有些察觉,问:“是关于什么的zj?”

    “是关于那些梦境的zj方向挨了挨,像是觉得冷一样,隔着那么几寸距离,聂秋还zj,战栗着,“我在之前寄出去的zj是与林渡有关的梦,一开始我还zj觉得好笑,不过……”

    聂秋打断她的zj话,腾出一只手,动作轻缓地按在萧雪扬的肩头,“等会儿再说。”

    果然,不止是方岐生,就连萧雪扬也彻底记起了上一世的zj那些事情。

    适逢雨天,又是清晨时分,凉亭中自然没有人,聂秋回身收起油纸伞,将伞面上的zj石柱上,然后他坐到萧雪扬的对面,望着面前的zj人。

    雨愈下愈大,很快便在亭周围成了一张雨幕,朦朦胧胧,远处的zj景物都隐没其中。

    “其实,我原本是不能离开圣医阁的zj,是师父特许我下山,所以我才能来鲤河。”萧雪扬从药箱里取出两个小瓷瓶,一瓶递给聂秋,一瓶自己拧开喝了下去,“师父可能觉得我最近不太正常,说实话,我也是这么觉得的zj把我喊过去把了几次脉,都没什么问题。”

    聂秋同样拧开了瓶塞,将瓶中苦涩的zj深褐液体吞进腹中,没过多久,因雨天而渐冷的体温回升,体内像是燃起了一堆篝火,再不似先前那样寒冷,甚至还有点热。

    “之前我总是梦到林渡,多到连我都觉得厌烦的地步。”

    她晃了晃腿,衣摆处沾染的zj印记。

    “我还zj梦到了你。之前给你寄去的信里也写到过,在梦中,我好像对你有无尽的恨意,我那时候写的zj是,我不知道那些恨意从何而来,又因何而起。”萧雪扬说道,“一开始的zj笑醒过。满院的人都被我吵醒,师父气冲冲地过来质问我,我说是做梦笑醒的zj,他不信,偏要我跟他讲讲,我讲了之后他又觉得不好笑,罚我抄书。”

    “后来……后来我就经常半夜哭着醒过来。”萧雪扬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了下去,“师父循声过来找我,我就乖乖地爬起来抄书,他吓了一跳,伸手试了试我的zj额头,发现我也没发烧,就让我别抄书了,回去睡觉,我不肯,师父就怀疑我是不是脑子出了点问题。”

    那之后,院里的zj师父、师兄师姐,都经常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萧雪扬。

    因为她以前是从不喜欢晚睡的,现在却怎么也不肯上床睡觉,连哄带骗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