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垅倒是吓了一跳,忙叫道:“师姐,师姐,你别哭啊。怎么了!”
岑清垅拖着他虚弱的身子,挪到了云星玄床边坐下,说:“他,陶惟衍,他怎么你了……他欺负你了?”
云星玄“陶,陶哥哥,昨晚有过来么?”
岑清垅说:“自是没有,不然我直接说他送你回来就好了。”他又看看她那神情,应该不是……
岑清垅继续说道:“我娘,去你给熬醒酒汤了。让我在这里守着你。你快说,你有没有吃亏?不然你在这样哭下去,他们问起来,就复杂了。”
云星玄收起了眼泪,忽然长长的谈了一口气,“没有。只是我,自作多情了。”
岑清垅看着她说道:“你是不是瞎啊?还是你没有心啊?”
云星玄伸手就要打他:“再胡说!”
岑清垅似是连躲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睛,一副你打啊,反正我娘一会儿就进来的表情。
云星玄收起了手,又整理了一下刚哭过的痕迹,“你什么意思?”
岑清垅奚落道:“你啊,果然是个没有心的。”
“好好说话!”
岑清垅瞥了她一眼,很不耐烦的用他虚弱的嗓音说道:“你若说陶惟衍对你,是他一厢情愿我是相信的。你对他,你能用‘自作多情’这个词,你就是薄情寡义的女人。”
云星玄见岑清垅似是知道些什么,“你说明白些。”
岑清垅摇摇头,他真是看不上自己这副德行,明明是个开秦楼楚馆的风骚老板,怎么现在歪叽叽病怏怏的在这当和事佬,但本着他娘同他讲,和云星玄是一家人的份上,他还是张了嘴:“此前我可是不知咱们现下这层关系的,当时我只是个旁观者清的角度,我只与你说三件事,不带我的想法,你自己听听看。”
“快说!”
“第一件,你到浮生酒肆的第一夜,那屋里熏得的是催情香,他没碰你。第二件,浮生酒肆大把房间,他为何日日晚上守着你,同你一屋睡。第三件,听风阁你落水那日,他来找我时,已经病得不轻了,你落水之时,他想都没想就同你跳下去了。”岑清垅说完就看着云星玄,看她冷静下来,自己回想一下能否明白是怎么回事。
谁知云星玄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给我们下毒?”
岑清垅气得顿时语塞了一下,他真后悔自己多管闲事,然后说道:“催情香!市面上都有卖的!正经人谁去浮生酒肆啊!那时我也不晓得你是云老头的徒弟啊!”
“哦。”
岑清垅忽然觉得,女人傻起来,管她什么仙骨不仙骨的,统统无可救药,可又见不得她继续云里雾里,看不清楚,于是点播道,“哦?你倒是说说这三件事情。”
“陶哥哥,我知道他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