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伦呼唤着,表情别提多不耐烦。
眼前的醉鬼无比熏臭,生怕那嘴边的哈喇子一个不下心,就会落在他手背上。
见呼叫无果,黑伦双手板起代宝剑的脑袋两侧用力抬,好让他的正脸显现出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脑门上那小块血肉模糊的伤口,还隐隐泛着鲜红。
而对方正舔着嘴巴,依旧闭着眼在睡觉。
黑伦内心当即打了一个恶心,就差当场干呕起来。
伤口是见过不少,但这样突如其来是他没想到的。
桑巴倒是见怪不怪。以为是这酒疯子喝多以后,走路不带眼儿自个儿把自个儿撞成这熊样儿。
一瞬间满心都是鄙夷。
画面实在不忍直视。黑伦嫌弃的两手一松,代宝剑的脑袋再次重重埋下去。
他侧过头扬着脸问,“这咋弄儿?”
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能问出什么?就算他开口了,怕都是些醉话居多。
“先带回去再说。”桑巴阴着脸。
大街上不好直接用刑,不然立马使出一千种对付酒鬼的方法。
这人是目前能找到的,唯一一个最后接触到二号的人。
她才不会轻易放过!
黑伦心里愁得慌。
指望地上这摊“烂泥”自己走回车上,是非常不现实的。
那么,只能自己动手开搬。
只见黑伦站到代宝剑身后,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架起来,桑巴抬着他的双脚。两人身高有差距,桑巴几乎是将代宝剑的脚分别搭在自己的肩头,这才足以配合到黑伦的步调。
两人笨拙的挪动步子,慢慢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