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姐姐先处理,解决完了我再和姐姐聊。”他笑得乖巧又懂事,一点都不惊讶姚镇的出现。
江颜觉得更加不对劲,眼见他还没有走的意思,又说了一遍:“不然你先回家吧?”
杭案的笑容凝滞在脸上,依旧是没挪动半步,像是故意和姚镇争似的。
姚镇却已经等不及了,整个人很是焦躁:“江颜……”
杭案突然起身,笑了笑:“那我去楼下等着,姐姐聊完叫我。”
他出去的时候,淡淡睨了姚镇一眼。
没有外人,姚镇露出最真实的一面,看起来很丧很累。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吧。”江颜挡住门口,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
姚镇看了看旁边的甘捷家,很紧张:“在这里说吗?”
江颜知道他的顾虑,想了想,把人放进去,随便倒了杯水给他:“说说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姚镇嘴皮哆嗦得厉害:“陆姗这两天不仅自残,还教唆我一起自杀,我不愿意就用刀划我的手放血。”
说到家里的事,姚镇头皮都要炸了,坐立不安,猛灌了一杯水,声音才稍微平稳些:“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我现在很害怕,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血。”
江颜安静地倾听着:“什么样的梦?”
“杀人。”姚镇嘴皮抖动,提起来满面惊恐,“陆姗先把我杀了,然后在卫生间里自杀。我这几天神经都快错乱了,每天晚上只能睡一两个小时,最恐怖的是我去学校上课,开始出现幻觉,学生们都变成杀人犯,整个教室都是血。”
姚镇捂住脸哭:“我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种状况。我想了很多办法让她去看心理医生,可是她很排斥,你又没办法帮她看,我真的不知道找谁了。”
姚镇越说越崩溃。
他以为自己已经逃脱了牢笼,却不知道以前身上只是有道枷锁,让他想逃离,挣脱了以后,进入的却是牢笼,没有任何办法从里面逃出去。
牢笼不仅是铁禁锢他的身T,还有个疯子消磨他的意志。
“她的其他要求我都尽量满足了,可自杀……我怎么能自残自杀呢?”姚镇松开手,求助地看着江颜,“我怀疑自己病了,你有没有推荐的心理医生,我想找人给陆姗看看。”
江颜平静地回绝:“陆姗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我就算有认识的人,怎么能让他们置于危险之中?”
当年她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冒着生命危险给陆姗医治,期间不知道受了多少次伤,用了各种方法才能稳住她的病情,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无能为力。
她也以为陆姗早就好了,要不是三个月前姚镇迫不得已上门求助,她压根不知道他们的生活一地J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