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澄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个古怪的念头。
那我的名字是什么?
“我是……我是……”
吴澄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头,他费力的眯起了眼睛,看向面前的慕容峥。此刻吴澄眼中的慕容峥的脸似乎和记忆深处的某些景象重叠了起来。
“你……是你?”吴澄喃喃道。
慕容峥的瞳孔骤然缩紧,“你想起来了?你……你认得我了?”
“不……不……”又是新一轮的头痛来袭,“我到底是谁……”
此时就在月安楼门口的大街上,在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一辆轿子不知道在原地停放了多长时间,抬轿子的轿夫也不在周围,若不仔细去看的话,还以为是一顶空空如也的轿子。就在这时,轿子的门帘忽然被轿子内的人掀开了一角,一个身着常服而又身量很高的男人从轿子上走了下来,男人径直朝着月安楼的方向走了过去。
男人的右手中一枚飞镖正在指尖翻腾,一抹近似疯狂的笑容挂在他的嘴角,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送出这份惊喜了。
男人正是关洋。
“你确定,可看清楚了,这一旦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不光是你,就连咱家也要跟着一起掉脑袋的。”承喜波澜不惊的看着眼前一袭黑色夜行服的静朗十三骑之中的一人,努力压制着自己紧张的情绪,对他说道。
“千真万确,承喜公公,这一回我跟随了慕容总督整整一路,从他从慕容府中出来开始,一直到了他进了月安楼为止,虽说不易察觉,但是我看见了好几次,那慕容总督时不时的就朝着月安楼柜台处的那个小二的身上张望。”黑衣人说道。
“月安楼?”承喜起疑,“你跟踪慕容峥的这些日子里,他可曾多次去那个月安楼?”
“不曾,只有这一次,而且慕容总督似乎还有一些刻意隐瞒的痕迹。”
承喜略作思考,手指轻轻的托起了自己的下巴,他思考着其中的缘由。
那黑衣人又抱拳说道:“承喜公公,可要将这件事情禀明陛下?”
承喜狠狠地剜了那黑衣人一眼,黑衣人自知失言,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你们静朗十三骑不是只认咱家手中的这块腰牌吗?”说着,承喜晃了晃手中的腰牌,“那么你觉得,还要不要禀明陛下呢?”
“是,小的知道了,一切但凭承喜公公指挥。”黑衣人连忙认错道。
“阿七呢?”承喜问道。
“阿七从下了早朝开始就一直暗中跟踪关掌印了,想来现在应该还在跟着关掌印。”黑衣人说道。
“一旦有什么事情,立刻就来告知咱家,规矩你们都懂,陛下那边,咱家自有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