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其琛神游太虚之际,下巴忽然一紧。
徐言锡狠狠掐住她的下巴:“为了一个南池,命也不要是么?到底是旧情还是你对他一向有情?”
“殿下,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还是想说青梅竹马,是吗?”
陆其琛别过头:“我没有。”
徐言锡狠狠将她的头掰过来:“陆陶然,昨夜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都是做戏是吗?那我对你而言又算什么?”
陆其琛凝眸看他,却什么都没说。
徐言锡陡然松开手:“你最好能和我做一辈子戏。”
徐言锡没送她回陆家,而是将她带回王府。
她今夜依然和徐言锡睡一间屋子。
他们才一进屋子,徐言锡便唤侍女们端了一盆水进来。
陆其琛刚坐下,侍女们已经将水端进来走向徐言锡,而徐言锡却指了指她的床边,示意侍女们将水放在那儿。
陆其琛愣了一下,眼瞧着徐言锡走过来蹲在她脚边绞帕子。
“殿下……”
“手伸出来。”
“殿下,我自己来。”
徐言锡埋头不看她:“手伸出来。”
刚才她握剑握的那么用力,他知道她掌心的伤一定不轻,可没想到竟会这么严重。两道横截她掌心的血痕,隐隐约约,似乎还能看见血肉翻出来。
徐言锡教训她已经教训累了,不想再说她什么。
因为怕她疼,徐言锡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他帮陆其琛清洗完手上的模糊血迹,盆中的水也已经变红。
徐言锡帮她包扎完伤口便道:“歇息罢。”
明明昨夜他还觉得自己此生都没有如此快活过,一夕之间,他却从云端跌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