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衿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松泛伸了个懒腰,继续在庭院内踱着步。
郭贵人再来的时候,她身上的那股子麝香味又添重了几分。
只可惜楚衿与玲珑都用棉球塞住了鼻腔,是闻不见她作的妖的。
同往日一样闲聊了片刻,三福躬身进来打了个千儿与楚衿道:“贵妃娘娘,贺太医在外头候着,是要给您请平安脉呢。”
郭贵人一听有太医要来脸色都变了。
她这一身的麝香味,太医来了不就穿帮了?
于是她连忙从座上起身向楚衿福了福,道:“贵妃娘娘请脉,嫔妾便先行告退了。”
说罢便要走,楚衿却叫住她,“贵人妹妹急什么?贺太医是皇上拨给本宫安胎的太医,对千金一科十分老道精通。今儿赶巧妹妹也在,让贺太医给你也请个脉吧?”
郭贵人推辞着,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加快。
人刚走到寝殿门前,手还没挨到门把手上,身后却忽而生出一股蛮力,一把抓住她的后脖领将她扯倒在地上。
她猛然回头,见是三福正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睇着她。
“你这奴才有没有规矩?”
楚衿冲三福招了招手吩咐他退下,而后同摔倒在地上的郭贵人道:“三福有没有规矩本宫不知道,本宫只想问问你,心里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尊卑?还有你挂在脖子上的那颗脑袋,还想要吗?”
郭贵人结巴回话,“嫔妾嫔妾不知贵妃娘娘所言何意?”
触及走到她身旁,扯起她的袖管引至她的鼻尖,“这么大一股子麝香味你自己个儿闻不出来吗?郭贵人,你好大的胆子!”
见事情败露,郭贵人吓得连连叩首直道自己冤枉,狡辩说这负责熏衣之人是她房中的宫女,或许是自己从前责打过她她怀恨在心,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法子来对付自己,不曾想会连累楚衿。
玲珑听罢走到郭贵人面前,一手捏着鼻尖冲郭贵人用力擤了擤鼻涕,那两个塞着鼻腔的棉球便飞到了郭贵人脸上,“你可连累不了贵妃娘娘,这几天那麝香味,只有你一个人闻见了。且贵妃娘娘一直用着固胎的方子,即便是偶然吸入了一星半点的,对胎儿也不会有损。”
郭贵人表情明显傻了,楚衿冷笑一声,接着玲珑的话继续道:“让你用这法子来害本宫的人可是使了一箭双雕的好计呢,郭贵人可知道,这样的麝香用量下去,你的身子,也算是彻底废了?”
“不可能不可能”郭贵人舌尖打颤,似在喃喃自语,“她说过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至于她口中提及之人是谁,楚衿不问也能九成九的猜出来。
她轻轻抚摸着郭贵人干瘪的面颊,口中轻‘啧’了两声,怜惜道:“郭贵人,容貌毁了不要紧,人心,却不能黑了。”
郭贵人万念俱灰,被楚衿吓得魂都飞了,身子一乏力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