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安静的听她讲,听她发泄。晨之见已然将近疯狂,她的爱,变成了执念,解不脱的执念。
她再次重复,一字一句的说着自认永不改变的铁律:“他只属于我!”
“他不属于你,晨之见。”南兮说的很淡,以一种极其淡然的语气轻易的否决晨之见锲而不舍的执着。
“他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她说:“严炔是个人,不是谁的附属品,也不是谁伸手拉了他一把就能得到他。他要走,我不会留,但如果他想要留下,我绝不会赶他走,你明白吗?”
“什么狗屁逻辑!”说这话的时候,晨之见跟她那张过分精致的脸截然相反。
“你已经失去理智了!”
“是,毫无理智可言!”她的手微微垂下来,颓废的后退一步,说:“南兮,你不会明白当我在他的家里看到你的时候是什么感想,你更不会明白当他近乎平淡的告诉我他已经结婚了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但我还是舍不得怨他,我爱他真的爱疯了啊!”
转身离开,用力的拉上了门。
南兮怔怔的,毫无疑问,在她的预料之外。
也许是晨之见隐藏的太好了,她从不愿流露一点过分的痴迷,总是平衡一种恰到好处的相处,她骗过了太多人。
半刻之后,南兮才失神般的从那间化妆间退了出来,奈何,转了一圈仍旧没看到林霍的影子。
有点发冷,两手搓着哈气取暖,回头看到严炔神色匆匆的朝一侧而去。南兮压着声音叫了两声,他都没听见,反而吸引过来了晨之见瞩目的目光。
南兮讪讪的作罢,摸了摸鼻尖,冰凉冰凉的,叹了口气,转身往洗手间走。
怎么说,在晨之见那如同窒息般的注视下,南兮有点喘气困难。
却在洗手间的门口与迎面而来的一个略显狼狈的男人撞到了一起,南兮瞬时眼冒金花,捂着鼻子抬眼看到一个龇牙咧嘴的男人正很不友好的瞪着她,嘴角还是未擦干净的血迹。
南兮眨了下眼睛,愣在那里。
对方显然也愣,始料未及的发生总是需要一些时间去运作大脑。不过很明显,对方的运转要比南兮快很多。
“你好南兮,我叫张弛。”那人迅速收起了自己不友好的目光,转而伸出了友好的爪子。
其实很少有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直呼她为“南兮”的,大多都会客气的喊上一句“南小姐”,竟莫名的感觉似乎很亲切。
南兮慌了一回神,然后乖乖的礼貌性的握了手。末了,还不忘提醒:“你嘴角出血了。”
他随手擦了一把,低头咒骂:“王八孙子下手这么重!”
继而又抬头望向南兮,讪笑:“不好意思,不骂出来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