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尺负手站在猛虎下山的巨幅画图前听属下汇报教内情况。他自幼就欣赏猛虎的气势,他那时就觉得做人就应该像猛虎一样,一动百兽惊,丛林之王,所到之处,无不臣服。如今自己终于也做到令武林闻风丧胆,他想想,嘴角就扯动一丝笑意。当狱卒汇报说,文玉书还活蹦乱跳的活着时,猫尾巴一样的眉头只是皱了皱,他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还活着,可忤逆他的人,自己又不忍心惩处,但文玉书是必须死的:“也好,就让他再多活几天,下个月初一,用他祭天。”他回过头望着莫欺雪,却对狱卒说道:“这几天内,按时送吃的给他,千万不能让他死了,到时如果不能活着上祭坛,我就将你开膛挖心做祭品。”
狱卒吓的浑身哆嗦:“属下遵命。”战兢兢的退下,悄悄擦了把冷汗。
莫欺雪除了一张脸白的吓人,丝毫表情都没有。
莫天尺道:“雪儿,山东分舵那边有人闹事,李天笑有些应付不来,你过去处理一下。”
莫欺雪躬身领命:“是,义父,雪儿何日启程?”
莫天尺道:“你收拾一下,明日就走。”
莫欺雪点头:“孩儿知道了。”
莫天尺望着她,忽然又道:“你若不想去,我可以派其他人过去。”
莫欺雪道:“为义父分忧解难,雪儿义不容辞。”
莫天尺点点头:“嗯,那你下去准备吧。”
莫欺雪离开后,莫天尺道:“张烈,你随二护法走一趟,要时刻不离的给我照顾好她。”
一彪形大汉出列躬身道:“属下遵命,一定会护二护法周全。”
潘佩忙道:“教主,属下请命一同前往山东。”
莫天尺道:“祭天活动近在眼前,教中事务繁多,你留在教中帮忙处理。”
潘佩实在不愿错过与莫欺雪单独远行的机会,急道:“可以将张烈留下,他常年守在教中,对这些事定然远熟与我。”
张烈也抱拳道:“四护法所言极是,张烈头脑愚钝,武功低微,只恐会误了教主之事,还请教主重新安排。”风云教中谁都知道潘佩苦追莫欺雪多年,天天像个癞皮狗般围着莫欺雪乱转,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莫欺雪根本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即使如此,他平时仍以莫欺雪男友身份自居,谁若对莫欺雪稍献殷勤,定然遭他记恨,明里暗里施手段对付。这次自己办完这趟差事回来,他还不弄死自己,所以也忙着往外推。
潘佩暗喜,心夸张烈会做人,然莫天尺却不耐烦道:“就这么安排了,休得啰嗦。都下去吧。”这下再无人敢言,潘佩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张烈忙追上去道:“四护法,待会没人时,你再回来恳请教主,教主平时对你还是不错的,应该会回心转意的。”
潘佩叹了口气道:“没用的,教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决定了的事情,几时更改过。”
张烈愁眉苦脸道:“教主做这般的决定,我也替四护法难过。”
潘佩冷冷道:“你少假慈悲,这次便宜你了,可以和雪妹一起同行,但我警告你,离她远点,若她少跟头发回来,我拆了你的骨头。”哼了一声走了。张烈喃喃道:“离她远点,我怎么保护她的头发?唉,夹在中间,可怜我老张了。”
文玉书每日在石牢内如坐针毡,看着透着一条胳膊粗光柱的窗口,懊恼不已,就算把自己揉得像面团般,也恐难出去。
大汉见他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过,也跟着他染上几分忧色:“小子,你看着那窗子有何用,除非能把自己变成一只鸟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