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看着这王卓然从头到尾的态度,却是把左清风的好奇心给吊起来了。他可从未见过像这般率性的人物。
“此案我也要参与调查,我看你这穿戴比那狗官好上许多,定是官阶不低。这个要求,我想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
卓然说出这番话的原因很简单。这左清风在他见过的大唐人中,算聪明的了,但王卓然深知那狗官的阴狠之处,白天更是当着卓然的面自爆有强力的后台。
而如此白莲花的左清风,自己要不去盯着,怕是今天出去为他查案,明天就要和他一起蹲在大牢里数跳蚤了。
王染听见卓然这般无礼的要求,顿时就是急了。这左大人能为他们查案本就担着不少压力,如今还要将一个犯民弄出这死囚大牢去查案,这不是故意给人家找麻烦吗?
“然儿,不得放肆。还不快快跟左大人道歉?”焦急之中,王染居然是叫出了卓然的乳名。
“此事不是不可,只不过行动时镣铐加身,不知道你是否能吃得消?”
左清风盯着王卓然,不知道为何,接触不深,倒是让他对这王家三弟生出不少好感。
“呵呵,镣铐?无妨,无妨。”卓然听见这个问题就是笑了,他可是警校毕业的法医,这等负重,何足挂齿。
“好,明日公堂之上,在下就以这些线索,向那刘大人提出重审。你现在可有其他线索?都可跟我说说。”
看着这左大人,卓然就是将酒坛递出,俗话说酒桌上好办事,如今酒桌倒是没有,可这杂草团还算是舒坦。
左清风也没嫌弃,张口就是将那满布卓然口水的酒坛递到了嘴边,一饮而下。都说唐朝人是酒中的神仙,看这左清风的样子,卓然不免信了几分。
夜色越发的深沉,牢房门口守着的几名官兵都是有些昏昏欲睡了。卓然也是将自己掌握的一些线索讲述给了左清风。
包括凶器,案发现场的异状,与仵作那前言不搭后语的呈词。
“经你这么说,此案最有可能的凶手是在那苏家之中?”左清风摇着折扇,表情十分惊疑。
“这只是推测,那苏家老爷虽之后表现反常,但是先前为他女儿喊冤的眼泪,可不像是作假。”
“也对,毕竟虎毒不食子。要是真发生这种事情,我也不敢相信。”
“那本案的凶手又是何人所为?”
“此事和苏家内部肯定有关联。大户纷争多,现在只能一个疑点一个疑点的去查,相信最后,那真凶绝对逃脱不得!”
边上的王染也是精神得很,此刻他就是目瞪口呆,之前他说王卓然从小聪慧,完是胡乱套上去的托词,让人听得好听点。
实际上他家三弟可是四岁的时候,就是打走了不知多少先生。而其所学的四书,还是他这大哥强行让他学的。
可如今自家的三弟与这左大人据理力争了半宿,居然是隐隐的占了上风。这怎能不让他这个大哥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