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弗莱舍尔倒是什么都没说。
结束通话前,董锵锵无意问了一句弗莱舍尔最近是否需要临时工。结果还真让他问着了,刚巧有批草莓和樱桃到了采摘期,弗莱舍尔正打算在中介贴广告,董锵锵的来电正好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时薪8马克虽然不多但考虑到工作量倒也还算公道。
跟弗莱舍尔沟通完没多久他就接到端木的回电,他实习的法国人的基金公司下周正好有两天要升级交易系统,他可以回汉诺威帮忙,但前提条件是董锵锵必须保障他的安全,以饲野猪这种事不符合他金融精英的份。董锵锵想着多个人手总是好事,满口应了下来。
端木兴致勃勃地给董锵锵讲这段时间他看到和学到的新东西,董锵锵刚想问他期权产品的事,就见监狱大门一开,冬一晴从台阶上缓步走了出来。
“我回头再给你打。”董锵锵挂了电话跳下车,“见到人了吗?”他朝她喊道。
他看到冬一晴失望地摇了摇头。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看来之前能见到她全是托了孙涛的福,陆苇的心结比想的还要多。
“警察说她不想见我,只是把东西收了。哦对了,她还让警察捎句话给你。”
“给我?”董锵锵迷惑不解,“什么话?”
“她说‘再次感谢你对陆杉讲的那些话’。”
陆杉的事董锵锵去慕尼黑之前就已经写信告诉过陆苇了,她当时也已经谢过自己,今天旧事重提,难道说她跟她家里通过电话?
见董锵锵若有所思的愣神,冬一晴走近后又问道:“她是几月进去的?”
“大概是6月份。”董锵锵回忆道。
“因为什么?”
“不知道。”每次听到这个话题都让董锵锵感觉自己的脑仁儿疼。
“6月份进去的,那她家里应该也知道吧?”冬一晴这话既像是感叹又像是问句,不待董锵锵搭话又自顾自地点评道,“太可惜了,她都快毕业了。”
董锵锵心说他们家当然知道,他父母还差点儿把我也送进监狱。
“你经常来看她么?”冬一晴的问题似乎越来越多。
“也不是经常,不打工就过来看看。”
“也是,你有车确实方便。”冬一晴望了望远处大片的绿色麦田,“不然这地方还真不容易找。”
“你有时间也学车吧,会开车打工的机会也多。”董锵锵拉开车门,“走吧。”
“以后再说吧,”冬一晴苦笑一声,“我得先解决温饱才能说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