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不见,她倒是长相变了不少。
长高了些,面颊也瘦了许多,衬得那双杏眼水波流转,倒是削弱了几分剑眉的凌冽,这眉眼好像总是在笑,让人见了觉得亲近。
只是嘴角总是平直,看不出喜怒。
“给爷笑一个。”陈良行学赵石头话,那股子纨绔气质学得惟妙惟肖。
白青扭身看他,眼珠子一翻,给他了个极为标准的白眼。
这倒让陈良行笑了。
“不错,还是有些情绪的,只要你努力,这病就有得治。”
这话倒像是在安慰重病的人,劝其不要放弃治疗。
白青没觉得自己有问题,情感淡薄是联邦饶通病,她又不是什么异类。倒是陈良行这个感情充沛
的,像个异类。
听她这样,陈良行也不笑了。
“你这是病,要治。”
白青带好耳环,看着镜中挽着简约发髻的自己,在宫中她习惯了将头发全部挽起,穿宫装时倒还好,交领衣服只露出一节脖颈。
现在换上这身衣服,领口大开着,头发也高高挽起,前胸后背都露出大片雪白肤色。
她摸摸露在外面的锁骨,歪头想了想,又在衣柜里翻找起来。
见她几乎要钻进衣柜里,陈良行赤着脚走过去,踩着满地衣物,勾头看了看那些没被她翻出来的衣服,挑出来几件在她身上比划。
少女体态渐渐长成,该消瘦该圆润的地方,一样不少,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看就显得怪异了。
不是袖子短了一截,露出漂亮的手腕;就是长裙露出脚踝;有些更是裁剪独到,衬出日益丰满的胸脯来。
陈良行不忍直视道:“我去给你买衣服?”
白青干脆蹲坐在衣柜里不起来,自顾自生闷气。在宫中自有尚衣局安排一应衣物,她没操心过,突然发现没衣服穿,很不习惯。
陈良行觉得好笑,眼看要到辰时,离她自己要求的时间差不多了。
“行了起来吧,戴个帷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