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不占理的情况下。
至于那背着石碑葬父,则更加重了这件事情的夸张性,让本来就感性的书生才子们,怅然若失,怀疑人生。
书生地位高还是司空府的家眷地位高?
自然是后者。
出在了任何一个诸侯家里,这种事情都算不得什么大新闻,顶多是让人做做谈资,快活快活自己的嘴巴,但是这件事情唯独不能发生在曹操这里。
一个自称求贤若渴,一个乱世求人的曹操,怎么都不该和这种事情牵扯上来。
而这件事情,正在慢慢发酵。
而始作俑者,这个卖身葬父的荀之,早就是背着碑刻到了钟府。
“哎,荀少爷,大过年的,送这个是不是不太好?”管家瞧着荀之背着的碑刻,还真没瞧出来。
荀之当下脸上便是一道一道的黑线,这管家是新来的吧,不然钟繇府里那么多的碑刻,早就应该习惯了。
读书人还讲什么避讳不避讳的,那就是嘴皮子痛快了,就写什么就写什么,金瓶梅不就是某个书生的大作嘛,春宫图还是某些个画手自娱自乐的产品。
大过年的背个石碑过来,有什么奇怪的嘛?
只是荀之还没解释,钟毓就走了出来,瞧着荀之,便是也紧着问了一句:“大过年的,送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荀之当下便是给了他一个白眼,知道他在开玩笑,便是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师人呢?”
“正打盹呢,这些日子可给老爷子忙死了。”钟毓压低了声音:“这对于别人来说是过年,但对于我家老爷子来说,却是更加的忙,毕竟这战事将起,尚书台不比司空府轻松多少。”
荀之自然是知道这个,但是他也是神秘一笑,然后
压低声音:“放心好了,我保证过不了多久,司空府绝对要比尚书台要忙。”
荀之哪来的自信?就是他自信自己可以给司空府带来麻烦,还不是那种硬性的麻烦,就是软软糯糯,但是你就是摆脱不了的麻烦,这种麻烦是最让人烦忧的。
荀之进了府,瞧着天色,其实还好,或许自己还有机会去拜访其余人。
而荀之这边还如此,曹昂也是忙的要死,他在廷尉府并没有整到荀之,荀之的官位不在他之下,哪怕是左监本身要比廷尉正要来的尊贵。
但是不是直属长官,还真是没什么用处。
而且高靖那个老狐狸,瞧着这两家人准备在自己这里搞事,便是各种和稀泥,那个高柔又是天天阴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