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往原住民木屋走,他那不祥的预感就越明显。
危险来自原住民木屋?那喻封沉呢?危险就是那家伙,还是说那家伙也陷入了危险?
眉头微微皱起,云肆表面不动声色的往那座临时住处靠近,直到穿过重重树叶看见屋子,也没有发生什么事。
屋外的柴火堆灭得很彻底,寂静而冰冷。
屋门紧闭着,红色的天空下,云肆摸了摸额前的发带,向木屋走近。
“喻封沉?”到了门前,他想了想,还是轻声喊了一句。
里面没有人应,看起来,喻封沉不是离开了,就是挂了。
他左手举着枪,右手轻轻放在门上,刚想推开
“咯咯……”诡异的笑声突兀地从门后出现,在这寂寥的森林里显得更加空灵慎人。
云肆“啧”了一声,毫不犹豫的打开门,看都不看就一枪嘣了过去。
他听得出来那不是喻封沉的声音,也不是任何一个见过的人的声音,所以这一枪,不用留情。
包裹着怨气的子弹向门后飞去,血色的光芒伴随着一声惨叫,云肆终于看到了门后的东西。
一道拉长的人影挂在门后,被子弹打到之后开始来回摇晃。
那是一具上吊的尸体。
不,说是尸体有些不妥,因为这具尸体正瞪着双眼,满眼怨气的看着他。
“我……”尸体的青紫着一张脸,表情逐渐痛苦,“我……不……”
它穿着破破烂烂的单薄衣服,在干涸的血污和灰尘中看不清样式和颜色,看样子像是在渴求着什么。
“什么情况?”云肆却没管尸体在说什么,他能感觉到尸体散发出来的气息并不强。
危险预感所提示的,一定并不仅仅是这个。
云肆后退两步,突然意识到另外的可能性。
难道自己也被幻境缠上了?
抵抗能力强,不代表不会中招,如果他现在处于幻境里,这具突然出现的上吊尸体大概就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