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你知不知道在这场游戏里死的人要经历什么考验才能复活?”想了想,喻封沉决定问出这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各不相同吧,不过,通过的概率还挺大的,”云肆打了个哈欠,痞痞道,“但是死了还是要付出代价的,即使通过了考验,也会根据考验中的表现来做出惩罚,比如没收一些祭品之类,还有些人表现突出,甚至能因祸得福,得到一些祭品或者能力。”
“哦。”
又聊了会儿天,他们就安静下来,各自坐在自己的角落里休息。
时间慢慢流逝,外面的天色却丝毫没有变化,仿佛在这片深林中,时间早已定格。
为了快点儿度过这难熬的时期,喻封沉又睡了一觉,睡觉时,他背对着云肆的方向,手紧紧的攥住口袋,眉头皱紧。
根本没有睡熟。
直到听到身后在凳子上休息的云肆站起身来的声音,喻封沉才睁开眼睛,眼中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肆站起身从一旁的杂物架上拿了一个小陶罐,罐子早就被擦得一尘不染,在蜡烛边甚至能反光。
“这是要做什么?”喻封沉回过身问。
“去河边打点水,洗下伤口,换药。”云肆随意答了一句,就抽出右手边的枪,打开门溜了出去。
他没有邀请喻封沉一起去,大概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比带个累赘舒服。
……
毕竟是以前原住民住的地方,离水源是很近的,云肆踱到了河边,用空罐子打了一罐水。
然后,他小心地把缠在腰腹上的绷带拆开,露出里面精实的腹肌,和一道纵深的伤口。
那伤口边血肉模糊,像是被利爪硬生生抓下了一块肉,看着伤口,云肆眼里透露出一丝玩味和战意。
这是江孑冷留下的,或者说,是江孑冷那只万年不离身的毛绒垂耳兔留下的。
云肆知道自己情况特殊,对幻像这种东西天生有着不小的抵抗能力,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到大,一直在忍受让人难以理解的孤寂吧。
所以还在奥特兰德那座深林木屋里时,只有他一个人看出前两次聚餐行动结束时出现在圆桌上的诱人食物,根本就是人肉做出的伪装。
血液、眼珠甚至牙齿……
只看一眼他都恶心,更别说吃这些东西了。
而逃出来后,其他人陷入幻境时,也只有他还勉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