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儿,应该停着剧组为江恪配的房车,然而,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而他们离酒店,走路回去起码得半小时。
江恪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打了很多个,都没人接。
他脸色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似的,非常精彩。
本来觉得可以很帅气地刷波好感度,让许慎触动的江恪,这会儿觉得,不太有面子。
雨夜用车载人回去,那是偶像剧,但如果等了大半夜,结果只能陪人家走回去,那是十七八岁少年才会演的苦情剧。
江恪觉得这种没有逼格的行为很蠢。
余光瞥见江恪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许慎觉得有点想笑。
在江恪不死心想打第七次的时候,许慎抬手按住他,轻轻笑了声:“算了吧,我们走回去。”
江恪面无表情看他:“你在笑我。”
细细雨丝斜织,轻柔落在伞面上,润物细无声。
“是。”既然被发现,许慎索性大大方方地笑,他眉梢挑起,“不能笑吗?”
青年笑起来时,眸亮如星,温润得像是夏日午后穿堂而过的微风。
心动像是野火,风一吹就铺天盖地,阵势浩大地烧起来。
江恪紧盯着他,忽然觉得……被嘲笑也没什么。
等了大半夜,只能陪许慎走回去这个事,好像也不是很蠢。
两人撑伞慢慢地走,黑暗在身后结成密密麻麻一张网,匿在黑夜中妖魔鬼怪,睁开狰狞眼睛。
许慎讶异了下:“你还好吧?”
杜同嗯了声:“死不了。今天出外景是吧?我刚好打算去盯戏。”
见杜同状态不是很好,许慎建议道:“你如果还是不舒服,可以再多休息几天,片场那边我盯着,不放心的话我每天可以给你发样片。”
杜同并不打算休息,这几天他睡够了,一提到休息甚至会下意识反感:“不用,我的身体我知道。这几天片场情况怎么样?”
“昨天拍了场大戏,血战沙城。”许慎没再多劝,跟他一起走出门,“今晚还有场大戏,有得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