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一样嘛？”
胖妞拉开我，对着那个女人说：“妈妈，这个哈刺头假小子说我们眼睛有病。”
“诗赋，要讲礼貌，他和你差不多，叫同学，这位同学，你上几年级了？”
“明年我就六年级了。”我故意说多一年级。
“跟诗赋个年级，你叫啥名字呢？”
“我叫苏三羊。”
“苏三羊同学，我们眼睛不是有病，我们白俄罗斯人，生来就这样。就像你一出生就是黄皮肤黑头发一样。”
胖妞妈妈边说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边打着手势。
这时候一个象爸爸年纪的男人走出来说：“大雪天的，是谁胆那么大？敢进山来呀？”
我盯着那个男人看，那男人也是盯着我看。
我只觉得有点脸熟。
“你姓苏？”
“你怎么知道的？”
“你爹叫苏二欢？”
我奇怪地望着这男人，他怎么知道我爸的名字？
那男人扭头向木屋内喊了一声：“大爷，苏二欢的儿子来啦……”
那男人说着就拉我进了木屋。
一股温暖的热气扑面而来，我看到屋中央有一燃烧着的煤炉子，木墙上挂着些照片的镜框。
我突然发现镜框角有一张俩人站在边防哨所合影，跟我家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怪不得我觉得有点脸熟。
这时候木屋角的一个门帘被架开，一个只穿着一件灰色单衣外套，满头银白发的老人从里面走出来。
我先对老人说：“老爷爷，艳艳在那里？她还好吗？”